不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意图,程妙妙却根本懒得去搭理。
她自顾自的向前走走,司机兼保镖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制服了叶筱柔。
“叶小姐,请你对我们夫人客气一点。”司机的话毫不留情,手上的动作更是不含糊,紧紧的将叶筱柔给弄成了一个剪刀手,力气大的竟然是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听到动静的叶佩琳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一眼便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哎哟,筱柔……”叶佩琳说着就扑到了司机的身边,伸手想要去拽司机。
可是,这个司机是经过特别格外训练的,还担负责保镖的责任,别说一个叶佩琳了,就是再来十个这样的人,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叶佩琳扯了半天也没有扯开,只听叶筱柔脸色惨白的在那里叫着疼,心里是又着急又愤怒,连忙对着程妙妙吼道:“程妙妙,你是个死人啊?赶紧让你的人松手,否则我报警了。”
程妙妙此时已经走到了车边,她静静的站着,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报警?好啊,那你去报吧。正好我也想知道,当初到底是谁想把我卖给一个老男人?”
一句话顿时让叶佩琳变了脸色,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一阵青红交错。
好半晌,叶佩琳才挤出一句话:“程妙妙,赶紧把人放开。”
说出来的话虽然不怎么客气,但声音已经明显弱了几分。
程妙妙不紧不慢的道:“这里周围都是监控,只要调出来一看,就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叶筱柔想要害我,我为什么还要放她?”
“你……”叶佩琳气急,这个程妙妙真是越来越不好对付。
遥想她才刚刚出来的时候,简直蠢得跟头猪一样,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给卖了。
然而现在,程妙妙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不仅整个人都变精明了许多,就能性情也变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间,叶筱柔又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啊,疼疼疼,妈,你快点想办法救我!”
叶佩琳又急又气,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这个死丫头,还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祸。”
可说归说,叶佩琳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
她只得上前一步,舔着一张脸道:“程妙妙,你就放了她吧,这些粗鲁的男人手上没轻没重,万一伤到了哪里,这可如何是好?”
“那又怎样?”程妙妙淡淡的不为所动,倒不是她真的心狠,而是这母女俩的确太过分了,就是欠人教训。
叶佩琳也根本不是一个会做小伏低的人,求了两次情没有结果之后,当下也来了脾气,瞬间就暴露了本性,指着程妙妙质问道:“程妙妙,你到底想干嘛?”
程妙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仿佛早就料到叶佩琳变脸和翻书一样快,并没有太多的表示,而是淡淡的道:“想要让我放人,那也不是不可以,让叶筱柔跟我道歉。”
她可没忘了,叶筱柔刚才还把她和夜总会的女人放在一起比较。
以前经常被叶筱柔和叶佩琳欺负就算了,现在她有顾长临撑腰,如果再被欺负了,那就是丢顾长临的脸。
听到程妙妙的要求,叶佩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叶筱柔就已经撕扯的嗓子道:“想让我跟你道歉?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闻言,司机,不需要任何人的分手,手上的力道又故意加重了几分。
叶筱柔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额头上也浸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叶佩琳在一旁看得心疼极了,看了看满脸坚决的程妙妙,又看了看叶筱柔,知道到了这种时候,想让程妙妙胸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好先去劝叶筱柔:“筱柔,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先服个软,免得伤了自己的身体。”
“我不。”叶筱柔咬着牙拒绝:“她程妙妙到底哪里比我强?我凭什么要跟他服软?”
时间已经不早了,天色早也暗了下来,路灯也稀稀疏疏的亮着。
此时此刻,正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程妙妙心里还惦记着睿睿,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当下便淡淡的挥了挥手:“既然她不知道认错,那我们就直接去执法部门吧。”
一听说要去执法部门,叶佩琳的面色瞬间就惨白了,当下不管不顾,逼着叶筱柔道歉:“死丫头,道个歉又不会少块肉,难道你真的想去执法部门不成?”
叶筱柔抿着唇没有说话,脸上满满的都是愤怒。
她不想道歉,尤其不想对程妙妙这种小人得志的人道歉。
可是程妙妙已经把话放在这了,如果自己再不道歉的话,没准她真的会带自己去执法部门。
如果闹到那个地步,自己这脸可丢大了,万一留了个案底,以后再想嫁入豪门,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叶筱柔很快便做出了决定,她缓缓抬起头,眼中的不甘和屈辱一闪而过,不甘的道:“好,我道歉。”
程妙妙站着没动,显然是在等着她的道歉。
叶筱柔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但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也不得不先服个软。
“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说到最后,叶筱柔只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又想找回场子,不甘心能补了一句:“我已经道歉了,这样总行了吧?”
这么勉强的态度,是个人都会觉得不舒服,只是程妙妙还想早点回家,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
给司机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反应了过来,轻轻的一松手,叶筱柔便如同一只小鸡一样被甩了出去。
叶佩琳连忙伸手去扶,母女俩跌跌撞撞了好一会儿才站稳脚跟。
她们俩还想说些什么,司机已经冷冷的警告道:“如果下次你们再敢对我们夫人口出狂言,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容易。”
男人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凶声恶煞,叶佩琳和叶筱柔到底也只是两个弱女子,一时间真的被吓住了,谁也没有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