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市,顾亦寒就是帝王一般的存在。
只要他说一绝对没有人敢说二,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敢拦着。
伍薇薇渐渐的就不动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在这辆车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阿斯顿马丁一路在马路上疾驰,顾亦寒像不要命了一样高速行驶,车子很快便来到了顾家别墅门口。
伍薇薇一路头晕眼花,好不容易等车停下来了,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切。
伍薇薇有些界面的抓紧了身旁的安全带,不安的问道:“你带我回来干嘛?有什么事儿?”
顾亦寒推开车门大步走了下去,大手一捞就把伍薇薇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回家。”
这是顾家别墅,也是他们两个的婚房,只属于他们两个人完整的家。
伍薇薇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眼下这种情况, 她回到这里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她可不认为顾亦寒是好心接她回来住!
“我不要,你放我下去,我的东西还在酒店!”
顾亦寒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脚下的步伐错落有致:“想都别想,从今天开始你只能住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
周围的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把头埋得很低,谁也不敢去看这一幕。
伍薇薇挣扎了两下,只是徒劳无用,气的抡起小拳头砸在了顾亦寒宽厚的肩膀上:“顾亦寒!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放我下来!”
愤怒的男人哪里还有道理可言?顾亦寒直接一路扛着她上了二楼,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房门。
顾亦寒大手一挥,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伍薇薇向下弹了两下,抓着被单,撑起身体瞪着他:“顾亦寒,你闹够了没有?”
“闹?”
顾亦寒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散发着让人不容挑衅的威严:“你可以试试,我到底是不是在和你闹!”
他缓缓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棱角分明的五官俊朗不凡,说出来的话却犹如恶魔:“薇薇,你就乖乖留在我身边,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想,我会替你把一切都安排好。”
伍薇薇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有些警惕的问道:“安排?你安排了什么?”
她太了解他了,顾亦寒一定是有其他的打算,否则不会说出这句话。
果然,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顾亦寒的最近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我说过,绝对不会让你把这个孩子留下!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我会约好手术时间带你过去。”
听到这话,伍薇薇整个人如遭雷击,她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顾亦寒,你不能这么做!”
这可是他们的孩子啊,绝对不能就这样给流掉了!
顾亦寒却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苦苦哀求的伍薇薇,心里觉得既痛苦又有种报复的快感。
他一字一句的道:“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吧,别怪我没有先提醒你!”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顾亦寒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然而他最后说的这番话却给伍薇薇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她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顾亦寒!你不能这么做!”
伍薇薇抓着他的衣袖,一直强撑着的镇定终于土崩瓦解。
“这是你的孩子啊!顾亦寒,你清醒一点!”
“我看应该清醒一下的人是你才对!”
顾亦寒回头看着她,在伍薇薇近乎绝望的眼神中一寸一寸的掰开了她的手指。
“薇薇,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说过,只要你打掉这个孩子,我们就还和从前一样。”
说到最后,顾亦寒伸出手触摸着伍薇薇的脸颊,语气变得有些诡异的柔和:“乖,听话。”
明明是很缠绵的动作,明明是很温柔的话语,可伍薇薇却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顾……”
没有再给她开口的机会,顾亦寒用力的松开了手。
伍薇薇惊恐的尖叫出声:“不!顾亦寒!你听我解释!”
她再顾不得其他,一把将他抱住:“顾亦寒,孩子是你的,你信我!信我好不好?”
滚烫的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伍薇薇清楚的意识到,如果让他就这么走了,那这件事就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后背上传来一片湿热的触感,顾亦寒低头看着伍薇薇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却依旧固执得道:“你让我相信你,我又该拿什么信你?嗯?”
最后一个嗯字落地,顾亦寒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双眸子因为愤怒而猩红:“薇薇,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力气很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味,伍薇薇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力气大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把她的骨头碾碎。
顾亦寒冷冷的哼了一声,决绝的甩开了她:“你不用再多费口舌了,这件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三天后我为你预约了人流手术,你就算不想去也得去!”
从他口里听到确切的回答,伍薇薇脑海深处轰隆一声炸开。
顾亦寒既然已经定好了手术时间?就在三天之后?
这怎么可以!
不,她绝不能让他这么做!
伍薇薇挣扎着就要再次开口,然而顾亦寒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猛得转身大步离开。
那决绝的背影好像在无形间昭示了顾亦寒的决心,这一次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妥协!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也彻底的隔绝了伍薇薇的视线。
她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痛苦不堪的闭上了眼。
负气离开的顾亦寒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越想越生气,伍薇薇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妥协,让他只觉得心里面好像窝了一团火。
难道这个孩子就这么重要?甚至比他还重要?
还是说……重要的其实是孩子的父亲……
顾亦寒不敢再想下去,重重地一脚踢在了栏杆上,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顾家别墅的下人一个个低垂敛目,连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