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聂耀世干脆拉过李嫣的手打开，同时，用着自己胖乎乎的小肉手一笔一画的在其掌心郑重写下。
二人靠的有些近，仿佛抬头就能碰到对方，
“嫣儿可记住了？”写完后的聂耀世下意识发问。
“记住了。”李嫣垂眸看了眼泛着痒意的掌心，在心中默默地补充道：哥哥放心，我会永远记住的！
……
每每回想起二人的过往，李嫣的心头总是萦绕着甜蜜不化的喜悦。
“表妹，你知道吗，那日他在我手心写下的名字，其实也刻到了我的心里。”
凌烟看了眼果真沉浸在过往甜蜜中的李嫣，心下叹息一声，顿了顿，问出了她更为关心的问题。
“那之后呢？还有，你说你是庶出，照这么说，姨母竟是给人做妾了？”
越问下去，凌烟的面色便越是沉，声音也不自觉的冷了几分，大有不平之意。
姨母背弃对她有教养之恩的巫族，竟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
自己被人欺压不说，还要连累子女。
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好吗？
要知道姨母可是在玄医族里出生，后又被巫族教养长大，怎么说也不该这样，毕竟，不管是玄医族还是巫族，都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
有这样的生长背景，是断不能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就比如说她，要是慕宇也是这样的人，她就绝对不会嫁！
所幸，慕宇的那些女人都不是他真正的。
听了凌烟的话后，李嫣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去，小声道：“娘……她也是爱极了父亲才……不过，父亲的心里也是有娘的，但具体的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也不好过问，来日有机会，表妹自己去问吧。”
“嗯。”
凌烟点了点头，在不平之意散去后也冷静了下来，也明白，以这事对着表姐这么一个为人子女的人来说并不妥当，也就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了。
缓了缓语气，面有愧色：“抱歉表姐，刚刚倒是我失礼了，姨母终究是长辈。”
就算不平，不理解，也不该表露出来，更何况，姨母已是成年人，不管做什么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只是——
凌烟杏眸微闪，里面似有千万般情绪，但最终都归于平静。
“也不用抱歉。”李嫣慌忙道，语气也在不自觉中含了几分怨气：“别说你，其实我都不能理解娘，她……”
李嫣闭了闭眼，终是没再说下去，但在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大声质问：
为什么要给人做妾？
不管是多富贵的人家，身为妾室终究是要矮人一头的！
娘本身也是高傲的人，可就因为做了妾，一辈子困于深宅大院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要不是生下了大哥，她们在李家只怕连下人都不如！
天知道，小时候的她，有多羡慕嫡妹李婉。
想到这，李嫣有些黯然的垂下眸子，继续道：“好了，不说这个，咱们继续说少将军帮我的事。
回去后，嫡母果然没有怪罪于我，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少将军竟是聂家的独生子，因自小生长的环境，我当然明白他的身份代表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