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没事,江承毅不是把药送过来了吗,等我运个功,吸收点灵气,就恢复了!”
反正那么晚了,她拒绝吃那么多!
就算真的要补,也不能这样啊,没听过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吗?
“不吃那么多也行,那把这盅汤给喝了!这可是好几十种药材炖了四个时辰的浓汤,可补了!”
凌烟将信将疑的打开盖子,霎时间,销魂的气味弥漫着整个屋子……
凌烟:???!!!
“不喝!说什么也不喝!”
以她的经验来看,这盅汤补则补矣,但味道……总之,打死不喝!
“不行,你这也不吃那也不喝,这身体怎么能好?听话,不然我可亲自喂你了。”
“你打算怎么喂?”
“你说呢?”慕宇盯着凌烟小巧的樱唇,意思不言而喻。
“呵!”凌烟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那你喂啊!”
“真的?”
“真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怪我占你的便宜!”
慕宇听到凌烟的回答,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能有亲媳妇机会,他可是一百个愿意,但……就怕烟儿到时候又耍他!
察觉到慕宇的迟疑,凌烟肯定的说道:“你放心,这次我就好好的坐在这,决不躲!”
只要你自己能忍得了,她也就认了!
得到确定的答案,慕宇一脸欣喜的捧着碗喝了一口,打算凑过去开喂,可……
不过瞬间,慕宇脸上的表情就这么僵住了,随后又像是唱戏般变了又变……
一下,两下……慕宇终是把汤给喷了出来,与此同时,端起桌上的水就一个劲的往嘴里灌……
凌烟见状,秀眉挑了挑,若无其事的端起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慕宇终于把嘴里边那销魂的味道给清走了。
理了下表情,假装没事一样把盖子盖回了那盅汤,淡定的继续为凌烟挑菜……
凌烟胃口向来较小,加之又是深夜,不宜吃太多,一下子就吃好了,拿过帕布为自己擦了擦嘴,有些好笑的问道:“怎么,不继续喂我喝那盅汤了?”
“不了不了!”慕宇连连摆手道。
他自己都受不了,怎么能给烟儿,他的宝贝遭这份罪呢?
“熬这汤是谁的主意?”据她观察,这汤虽然难喝,但效用也是实打实的,能让药这般组合,医术也是极高明的!
“承毅啊。”慕宇老实的回道。
“果然是他!”凌烟瞬间愤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之前我还在怀疑,现在我百分百的确定,他就是在打击报复我!”
“怎说?”看烟儿这表情,彼此间,积怨不小嘛!
“明明还有那么多的药材可以治气血亏虚,却非要用这些味道大的,不是打击报复是什么?
不就是问他要了几车药材吗?这个小气鬼!守财奴!!臭奸商!!!”
看着凌烟撅着小嘴,一脸愤怒的样子,慕宇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况且,他也挺想把他这个兄弟给拎出来打一顿的,搞这么难喝的东西干什么?得亏他没有在烟儿昏睡时喂她喝,不然那么难喝的东西进了烟儿的嘴,烟儿非挠死他不可!
到时候要是烟儿闹脾气不理他,他就去打死江承毅!
慕宇揉了揉凌烟的小脑袋,试图顺毛:“好了,明天我去帮你收拾他一顿怎么样?
另外,既然他是个小气鬼,守财奴,臭奸商,那你以后就别找他要东西了,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给你带,咱不差钱!”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印章递给凌烟:“这是我的私章,你拿着它,不仅可以调动暗阁,还可以动用我名下所有的产业。”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确定要给我?不怕哪天我卷走你所有的家底跑路?”凌烟灵动的眸子狡黠的转了转后,似真似假一说。
“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随你怎么用,但是……”慕宇深邃的鹰眸危险的眯了眯:“你要是敢跑,敢离开我,等我把你抓回来就打断你的小狗腿,再拿链子把你锁起来!”
“开个玩笑罢了!”凌烟怕怕的缩了缩小身子。
“玩笑也不能开!”这是他的底线,他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接受烟儿背叛他,离开他,不然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你听到没有?”见凌烟没有反应,慕宇轻轻的捏了捏她那白玉般的小耳朵,一副没得到肯定答案就不罢休的架势。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凌烟赶紧安抚这个大孩子,要不顺着他的意,肯定会没完没了的,今晚也就别想睡了!
……
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的又过了几天,近来晋王府里也没有什么大事,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哪怕慕宇日日留宿烟雨阁,也没人敢有半分异议。
不过,说起晋王府里近来的情况,倒还真有令人称奇的事,那便是,府内好几个主子的院子里,日日都有大夫进出,整日里还汤药不断。
但这些,只有各自院子里的丫鬟下人们知晓具体内情,别人一概不知,因为各个主子可都是下了死命令,绝不可透出半句风声!
张欣的院子里
两个蒙头遮面,但又穿着贵气的女子坐在一块商量着事。
“婉姐,你昨天找的大夫起作用了没?”
李婉面纱下的脸满是烦躁:“没呢!你的情况又怎么样?”
张欣闻言也是一脸颓废:“我找的也不行!”
说着,又不由得怒骂道:“这帮欺名盗世的庸医,还号称什么扁鹊还魂,华佗再世,结果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整整五天我都没敢出门,就连早上梳妆都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了!”
“谁说不是呢!”李婉叹了口气说道。
这般糗事,也不敢大势宣扬,毕竟她们可不是花云柔那个没脑子的,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知道!
哪怕知道此番怪疾来得突然,肯定是有人暗害,也不敢透露出去,毕竟没有证据,要是像当初的花云柔那般“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糟了!
“婉姐,我觉得我们此番突染恶疾,一定是花云柔所为,她记恨着我们那天看了她的笑话!
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比起当日花云柔去指证王妃时还要来得无力!
毕竟当初的花云柔好歹还有物证将浑水搅上那么一搅,我们当真是什么都没有!”
“是啊,倒是小瞧了花云柔,没想到她还有这般本事,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们下药,得亏不是致命的毒药,不然我俩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为此,我还特意清扫了一遍院子里的下人,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这次我俩这能把这闷亏给吃下了,以后可要注意了,吃穿用度除了让绝对亲近的人处理外,在自己用之前,还得亲自拿银针试一试。”
“嗯。”张欣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最近府里除了我们这找大夫,还有别人吗?比如说王妃那,要真是花云柔所为,那她肯定不会放过王妃的!”
“没呢,近来除了我们还有花云柔自己因为之前的脸还没好,要叫大夫以外,就只有闵姝叫了,估计她也中招了。”
“若说府里谁的院子守卫最严,那莫过于王妃的烟雨阁,花云柔要想下药确实不易!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闵姝这个老好人也会中招,毕竟那天她就说了那么一两句话而已。”
“可就是那么一两句话也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啊!
你别说,有时候,我也挺讨厌闵姝的,就算她从来不挑事,也不轻易与人做口舌之争,我也讨厌她,说不上来的讨厌!
算了,不提这些了,当务之急还是我们自己的恶疾,要是再治不好,什么宫宴聚会那可都不能参加了。”
“是啊。”说到这个,张欣就是一脸的愁容,要不咋说蛇打七寸呢,最近这几天的日子当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也难怪花云柔不直接下剧毒要了她们的命,就这么活着可死了还让人解恨!
不过,花云柔自己的脸……听说也还没好呢!
近来找了那么多的大夫,只怕她的家底也快掏空了,到时就看谁耗得过谁!
不说李婉,当今皇后的侄女,出身国公府,决不缺花销,就是她张欣,那也是户部侍郎的嫡女,怎么也不会穷!
花云柔不是想拉着大家一起出丑吗?那就来啊!
想着,张欣一扫近日里的阴霾,心情好了不少。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就有丫鬟来报:“二位夫人,今日找的大夫来了,您们是打算现在叫进来,还是再等等?”
“现在叫进来吧!”
“是。”
片刻后,一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按照看病的流程,给二人一一号脉。
良久,终是诚恳的说道:“回二位夫人,老朽不想欺瞒二位以便换取钱财,也就直言不讳了,老朽医术浅薄,二位的病治不了!”
“什么?你不行!你不是号称是这景阳城里最好最有资历的大夫吗?而且我可听闻你之前还是太医院里数一数二的高手!”
张欣有些急,这可是她私信给她娘,让她娘替她找来的人。
此人这两年才从太医院里退下来,可比外面那些草莽游医强得多,连他都不行的话,那她该找谁?
“夫人说笑了,我这虚名都是别人给的。
老朽不才,过去是在太医院里待过,但严格上来说,我也不是太医院里的最强者,在我之上还有江太医父子。”
李婉伸手按了按张欣,示意她不要急,接着说道:“你是说江涛和江承毅?”
“没错。”
“可大夫您也知道,江太医父子不轻易为人看诊,而我和欣妹妹身为女子,这病是耽误不得的!不知您还有别的明路可以指给我二人吗?
若是我二人病愈,也决计不会忘了您的!”
李婉本意是想着这老者怎么说也在太医院里多年,与江氏父子必定有一番交情,到时借他之口请来他们为她和张欣治病也是好的。
老者笑了笑:“近日江老在闭关研制新药,哪怕天塌下来也不会出门的!
而另一位,众所周知,他还是我们南慕的大富豪,有着无数的生意要做,请他出诊,本就难于登天,而且他放荡不羁惯了,就算是老朽,只怕也不会卖面子。
不过,我我倒是听说,他与晋王殿下素来交好,您二位可是殿下的夫人,想来会卖你们的面子。”
“这……”闻言,张欣李婉二人面色都有些僵了。
她们二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不是殿下的宠妾,如何能劳动殿下那亲如兄弟的江承毅?
想着,继续问道:“您可还有别的办法?”
“这世上以医术着称的倒还有五毒教,只要有钱就能请来,只是它是北秦那边的门派,您二位又身为晋王府的侧室夫人,是绝对不能沾染的!”
老者说完后又自己否定了,还再三叮嘱刚刚的事就当没提过。
“是是是!”二人也忙不停的点头应和,她们自是知道其中利害,一不小心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可就不得了了!
二人不死心的又问了问:“不过,除此之外,就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她们要一直这样吗?二人的眼里已然开始流露出绝望。
老者闻言,又想了想:“倒是还有一人可以。”
“谁?”
就像是干涸的沙漠里骤然遇到水源,令人又有了希望,二人蓦地抬头,一脸期待的等着老者的后文。
“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素手医仙白芷,只不过,在近来她已经很久没接单了,但为今之计,您二人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去试试,要是她能接您二人的单,困扰您们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她真有这么厉害吗?可别又是个浪得虚名之人!”张欣素来不关心外面的事,对于白芷的名声也鲜少听闻,对此不可避免的抱有怀疑。
倒是李婉像是想到了什么,面带欣喜的看了眼张欣,以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