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了看,周围的所有东西,都是不正常的比例,比平常我们见到的东西都大了好几倍。
难道我们真的被缩小了吗?
这么大的碗,这么粗的筷子,还有旁边的酒壶酒杯,随便一个我们都得使很大力气才能拿起来。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四处看,发现除了这些石雕的餐具以外,居然还有石刻的鸡肉、牛肉、猪肉一类的,甚至还有雕着花的点心。这些点心的模样非常前卫,今天我们吃的也不过如此,不过我却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们现在吃的点心,实际上很多花纹什么的都是从西亚、中亚到欧洲这些地方传过来的,所以如果说在很久以前就有这种花纹的话,证明这个墓可能还和那时候的外国人有联系。
一个风水师的墓和外国有联系,而且这个风水师的墓还在蜀道难的巴蜀境内,又在特别偏远的山区,紧靠着青藏高原。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要说和国外有密切联系的话,大概是在盛唐时期,那时候国外确实有很多东西传到中国来,那时候的中国被称为天朝上国。
在此之前和在此之后,都没有那个时候那种热度,中国和中亚、西亚之间的交流和融合。
所以这个墓应该也是在那个时期的才对。
纵观我们这一路走来下过的墓葬,除了沙漠里的地下古城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个时期的,其余的几乎都和唐代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尤其是将军墓。现在这个墓葬也开始显现出和唐朝的一些关系来了。
“这个墓可能是唐代建的。”我说。
“管他糖袋还是盐袋的。”猴子说,“我们弄清楚这个干啥,我们又不是考古的。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是不是被缩小了。你看看这里的石柱,你看看这些酒具茶具的,还有这个石头雕的鸡,都跟我差不多大了。不正常,大大的不正常。”
“对的,大师伯,我们是不是真的被缩小了?”张真人也附和着猴子的话,“看看这点心,得有脸盆大,这又不是馕。”
张真人走上去摸那个石刻的点心,猴子却跑到酒杯边上去了,做出一副要跳到酒杯里去淹死的动作。
“哎,这个玩意儿很熟悉啊。”猴子突然说,“这不是像我上次弄得浑身是尸油的那个鼎嘛。”
我一看,果然,猴子面前居然有个很大的鼎,不过也是石雕的,那个鼎里面还燃着几炷香,当然也是石刻的那种香,看起来很明显是一种祭祀的状态。
“这里好像是个祭祀台。”我说。
“他妈的,又是祭祀台?”猴子说,“不会又有什么活人祭祀啥的吧?那鼎里会不会又有尸油?这些东西都这么大,祭祀的是大象吧?”
猴子立刻脚踩着大鼎的边缘,把头探进去看。
“空的。”猴子说,“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个墓主人不敬业呀这是糊弄祖宗呢?就弄这么几根石刻的香,石刻的鸡鸭的,简直比一毛不拔更加一毛不拔。”
“这里祭祀的不一定是祖宗。”我说,“这种构造就不像是。再说了,谁会在自己的墓里祭拜祖宗?祭拜祖宗都是有宗祠什么的,不会弄在这里。祖宗的牌位应该在阳宅里,不该在阴宅。祭祀祖宗都是活人该做的事情。”
“那你说他还能自己祭拜自己了不成?”猴子说。
“在墓里设计这种祭祀的不多,我们上次看到的西王母宫殿里的,并不是在地宫中的祭祀。这个是在墓道后面,这种祭祀多是用于墓主人对于一种东西的敬畏。比如说是神,或者说是一种信仰。”
“那你说这里是神还是信仰吧?”猴子说,“我懒得去想,我没你懂得多。”
“我们再往前走走就知道了。”我说。
我们三个穿过各种各样酒杯酒壶,石碗石鸡,继续往前走。
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很像是我们被缩小了一样,好像在谁家的餐桌上行走的感觉。
但是我们走过了大鼎,走了很远,还是没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
一般来说,如果是祭祀的话,鼎后面就该有祭祀的主体出现了。就算是我们真的被缩小了,那这个祭祀的主体我们更应该现在就看见了才对,因为这个东西应该很大才对。
我们一直走到一个世界旁边,也没有看到有祭祀的主体出现。
“小楼,你确定这是祭祀用的?”猴子说,“什么也没有啊。”
“真是奇怪了。”张真人说,“这确实是祭祀才有的场面,不会是这里原来是个什么之前的宝贝,被人弄走了吧?”
“说不定是什么高僧的金身什么的。”猴子说。
“不可能。”我说,“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专门注意着了,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压过的痕迹,这里本身就是空的,这个地方没有摆过任何东西。”
“找你这么说,祭祀的是什么?”猴子说。
“不知道。”我回答,“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
“现在我们走过来了,我感觉好像在祭祀我们似的。”张真人说,“不会是这里有什么机关,我们马上就要死了吧?”
“对的。”猴子也结了茬儿,“肯定是祭祀我们,我们要死了,这些东西就是给我们摆的,用我们在祭天,不是,祭这个墓主人。”
“你们两个别瞎说了。”我说,“生物公司那么多人都进来了,要是用活人祭祀,应该是他们比我们先死,我们进来了以后可是一点都没见到他们出什么事情的迹象。”
“难不成这里是祭祀空气的了?”猴子说。
猴子的这句话让我突然开了窍。
“对的,就是祭祀空气!”我说。
猴子听我这么一说,连忙蹿到我跟前来,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小楼,你不会是糊涂了吧?”猴子说,“你脑门热热的,是不是发烧了?要不咱们歇会儿再走?”
“我没糊涂。”我说,“咱们刚走了多远啊,歇什么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