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出去看看。”蚕宝宝委屈巴巴地看着齐夭夭说道。
“这……我可帮不了你,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你。”齐夭夭为难地看着它说道。
“你成仙,成仙就好了。”蚕宝宝眨眨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呃……”齐夭夭无语的摇摇头道,“这短时间内,别想了。”
“别管我,我发发牢骚就好了。”蚕宝宝可怜巴巴的说完,嗖的消失在她的脑海中。
“这家伙!”齐夭夭摇头失笑道,将鞋放进了柜子里,伸伸懒腰道,“出去吃饭。”
&*&
转过天齐夭夭早早的起来,一身短褐,戴上草帽,背着背篓,打算出去晨跑。
一打开房门,挑着帘子跨过了门槛,就看见院子中央站着的陈氏。
齐夭夭眼神充满疑惑地看着她道,“您这是?”身穿的衣服像是外出的。
陈氏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说道,“我也想跟你出去走走,来了这么久,都没在城外看看。”抿了抿唇道,“听你和横儿说的,那西山的风景不比青峰村差。”
“好啊!”齐夭夭爽快的应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后门走去,齐夭夭打开了门。
“等一下,你就这么出去。”陈氏看着两手空空的她道。
“不然我还拿什么?”齐夭夭站在门外回身看着她问道,拍拍身后的背篓道,“都在这里。”
“走吧!”陈氏跨出了院门,带上了院门。
“呀!您这么跟我走了,石榴不知道,起来要是找不到您可怎么办?”齐夭夭想起来惊叫一声道。
“我昨儿晚上跟石榴说过了,她知道的。”陈氏闻言笑了笑道。
“那就好,咱们走吧!”齐夭夭抓了抓自己的背带看着她说道。
天刚蒙蒙亮,加上一层薄薄的轻雾,一朵朵如云似絮织成了一层薄薄的轻莎,遮住了天,铺满了地,围绕着房屋,盖住了树,眼前的一切都只显露出一片蒙蒙的轮廓。
晨雾如轻烟似的笼罩着小县城,远处的青山在雾气中露出模糊的身影,显得那么的神秘。
小县城还沉寂在梦乡之中,静谧的只有鸡鸣声。
“真没人耶!”陈氏跟着她走在城墙下。
“现在天亮的早,所以没什么人?”齐夭夭闻言笑了笑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阳还没出来呢!”
“到了夏收的时候可就不这么论了,三更半夜起来抢收麦子,就怕这六月的天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陈氏笑呵呵地边走边说道,解释道,“我说的是雷阵雨,这麦子被雨淋了,可不好,会发芽,发霉的。”
“哦!”齐夭夭受教的点点头道,龙口抢粮嘛!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全村老幼齐上阵。
“哟!这城门开了。”陈氏看着洞开的大门道。
“当然开了,城门的差役掐着点开关城门的。”齐夭夭跟着一起穿过城门道,走到了吊桥上,忽然顿住了脚步,拉着陈氏道,“等等,我怎么听见有人说话。”
“我没听见啊?”陈氏摸摸自己的耳朵道,“咦!好像是有啊!”仔细听听,“好像在说干,接着喝。”嫌弃地说道,“这是喝了一夜的酒鬼吧!”拉扯着齐夭夭的衣袖道,“走走走,酒鬼有啥好看的。”
“喝到现在?”齐夭夭轻蹙着眉头看着她说道。
“闻闻这酒味儿冲的。”陈氏食指堵住鼻子闷声说道,抬眼往城门洞一看,“嗬!”
齐夭夭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从城门洞走过来一个身穿绿罗袍的男人,一走三晃晃,衣衫不整的。
手里拿着个酒壶,头上戴着豆青色的方巾已经歪了,发髻也乱蓬蓬的。
“呀!他这脸上咋都是血啊!”陈氏哆嗦着手指着晃悠悠朝他们走来的男人。
“呀!小娘子,来陪本大爷再喝一杯。”他双眼冒着绿光看着她们俩说道。
“快跑。”陈氏闻言这还了得,拉着齐夭夭就跑。
两人跑着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齐夭夭回头一看人摔在了吊桥上。
“等等!”齐夭夭反手扣住了陈氏的手道,“这人喝醉了,走路不小心,万一掉护城河里可怎么办?”
陈氏闻言看着跌了个狗啃屎的男人道,“咱们妇道人家,这他万一发起酒疯可咋办?”
“简单,咱去告诉守城门的差役好了。”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这样子肯定是城里人,差役说不得都认识,让他们把人送回家好了。”
“小娘子别跑,别跑啊!”酒鬼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猥琐地看着她们,噘着嘴道,“来来来,嘴儿一个。”径直朝他们晃晃荡荡的展开双臂奔了过来。
“咦……恶心死了。”陈氏拉着齐夭夭飞快的跑了起来。
一口气跑的气喘吁吁的,陈氏才停了下来。
陈氏双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嗓子生疼,这肺部如拉风箱似的,呼哧带喘的。
“呼!幸亏跑的快。”陈氏喘着粗气说道,抬头看着来时路,“没人影儿了太好了。”拍着胸脯说道,“真快被吓死了。”
扭头看着轻蹙着眉头的齐夭夭道,“齐氏你想什么呢?”
“我有些担心那个酒鬼,醉成那样?”齐夭夭如墨玉般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陈氏闻言一愣随即摆手道,“人已经离护城河远远的,不会掉进去的。”黑亮的双眸看着她劝道,“你就别担心了。”笑了笑又道,“你可真心善。”看着眉头始终不松的她,温言道,“看你这么担心,要不咱回去找找看。”
“往回走走吧!别出了什么事?”齐夭夭担心地说道。
陈氏看着她好一番打量,最终开口道,“行吧!”
结果两人向回走,走到城门口也没在发现那个酒鬼。
陈氏吁了口气,“这么多岔路口,还真不知道走哪里了。”又乐观地看着她劝道,“要么回家了,要么倒在田里了,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等天亮人一走动就发现了。这城外的大山刚被乔县尉他们打野猪给搜寻了个遍,也不会有豺狼虎豹。”拽着袄袖子擦擦额上的汗道,“你想怎么样?”看着执拗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