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这些邪徒的算盘我已经明白,他们是想开足马力将我们撞翻,然后迅速的退走。
就算我们想要将他们的船给凿沉,也追赶他们不上。
等我们在海水中泡的没有力气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过来捡现成的了。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确实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一个办法。
眼前那船破浪而来,小道士一声虎吼,大着叫迎了上去。
小道士之前刺船,一个是位置不对,在船的底部用不上劲;另一个是也没有运炁,刚运炁的时候大船上就下来了人,他便没有继续。
而此时大船本身就带着速度,小道士估计将道炁运到了胳膊上,全力纵出,青铜匕首猛然朝着大船侧面刺去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大响。
那坚硬的木船侧面,竟然破了一个水桶口大小的洞来!
他们也太小我看们的本事了!
海水从这个破口处疯狂的往船里涌!
与此同时,那个大船也撞了过来!
但是因为海浪的关系,船还没撞到,我们的小船就已经被高高地抛了起来,我急忙摆动船桨,控制这条小渔船的平衡!
那船高抛低俯了三四次,并没有翻。
他们想调转船头再次冲我们撞过来。
小道士已经爬到了我们的小船上,看这些邪徒又在转动船身,我们贴着他们的船也转动船身,使他们找不到撞击的位置。
那船大猛然发力,将我们甩了开去。
只有和我们拉开足够的距离,才能保证足够的撞击力!
然而等他们和小船拉开距离之后,发现小道士刺破的那个创口已经严重影响了他们船的平衡,由于大量海水的涌进,我能看到那个船明显地晃动了一下。
这时候他们就不敢再撞我们了。
船开的越开,海水就会涌入的越快,他们也就沉的越快。
这艘大船上,并没有备任何救生的小船。
我看到大船上的所有邪徒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躁动,他们肯定都下去堵水去了。
这木船十分沉重,涌入了大量的海水之后,他们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根本堵不住。
那船继续晃动,甚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沉!
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地不再存害我们的心,有怎么会导致大船沉没?!
我们船上的四个人,就好像看泰坦尼克号一样,看着他们的船慢慢倾斜。
此时海上已经笼罩上了夜幕,整个大海深沉沉,看起来无边无际,附近根本没有别的船。
船上有人冲着我们大叫,意思是他们错了,发出了急促的忏悔声。
听到他们的忏悔,我和小道士相视一笑,马上划船而走。
衍月真人喊住了我们,他似乎有救人的打算。
我冲着衍月真人道,“我们的这小船最多能装七八个人,他们都过来的话,小船弄翻也载不完!这里离海岸已经很近了,他们不见得会被淹死,让他们吃吃苦头也是好的!”
小道士马上随声附和,衍月真人举起了手,念了一声慈悲。
我们一边看着大船沉没,一边向前划动,终于看到了那船完全不见。
就在离海边还有三百米左右距离的时候,我笑『吟』『吟』地望向了钱无用。
钱无用看到他们乘坐的大船沉没的时候满脸震惊,震惊我和小道士有勇有谋;继而又会觉得幸运,幸运他自己在我们的小船上。
然而当我不怀好意地望向他的时候,他全身猛然一紧,睁着一双惊疑不定的眼睛看着我。
他开口问道,“你,你想要做什么?”
我嘿嘿一笑,“我忽然想起来,你的同伙都不在了,我们也不需要在绑票了,请你下船吧!”
钱无用立马吓的脸『色』煞白。
他和大船上其他邪徒不一样,其他邪徒有行动的能力,但他没有,如果我们此时将他丢下去,即使是近海,他也会被淹死。
他马上对我的提议表示抗议。
衍月真人是有道高人,心地仁厚,说这个家伙浑身不能动了,丢到岸上也无妨的。
小道士对这些邪徒一腔恨意,同样站在我的这边,他冲着衍月真人道,“师父,蛇蝎缠身应还招,对付恶人,就必须用非常的手段,如果将他丢到岸上,他恢复了之后,说不定我们还会有麻烦。”
衍月真人低头沉思的时候,小道士冲着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将这个钱无用丢下去。
我们两个一个抓住了钱无用的胳膊,一个抓住了钱无用的腿脚,喊了一声,“走你!”
我们将钱无用往海水中丢了过去!
钱无用被水雷蛇击中,又被小道士弄散了丹田里的炁,本来是绝不可能动弹的。
但被我们丢下去之后,强烈的求生欲让他麻木的肢体泛活了一些,竟然能轻轻的晃动,保证身体不沉下去。
虽然离海面只有几百米远,但这里依然可以说是风高浪急,他不时地被海浪打中,刚刚吐干净肚腹内的海水,此时又要重新品尝这个滋味。
什么处子花『奶』茶,什么处子口舌茶,什么污污玄牝茶,都不如喝点腥咸的海水增进修行!
如果人都可以不用为自己的为非作歹买单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就『乱』套了。
这个老君阁的外门长老,大病不死之后本该大彻大悟,专心修道与人为善,现在却想要害死衍月真人,要将小道士带走,这也算是他应得的结局。
没有了危险,我和小道士船划的格外顺畅,不一会就来到了海边。
当我脚踏实地,看到海滩上的游人有差异的目光看着我们三个人的时候,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那邪徒上的大船已经沉没,就算他们能『摸』到岸边来,估计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完全不用再担心。
休息了片刻之后,我们马上起身而走,这些邪徒多半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住所,在这里停留已经没有意义。
只是我那只桃元飞到哪儿去了?
我左顾右盼了一会,完全没有在海边发现它的踪迹,心想它可能飞山林中去了。
它向往自由,走了也正常。
只是不辞而别让我心中有些郁闷,但此时已经没时间再细细地找它了。
要马上从这里离开。
等我们三个回到住处的时候,发现屋顶有一物灿然发亮,正在来回走动。
我定睛一看,正是那只桃元!
这货竟然从海中飞到了这里来?
见我们回来,它相当激动,在屋顶上跳来跳去!
不过守着衍月真人,它也没说其他的鸟语,直接飞到了我的身旁,钻到了我的左手之中。
衍月真人问我这是什么,小道士抢先告诉衍月真人,这就是那个桃元。
衍月真人骇然地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道,“从来没听说桃元会依附人而存在。”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桃元的事情,进屋收拾了东西,我在桌上留下了一叠早已经濡湿的钱之后,就悄然离开了此处。
连夜坐火车,返回豫城。
小道士对于袭击我们的大船的邪徒感到万分疑『惑』,说起这次遇袭,小道士纳闷道,“在大船上我说出名字的时候,怎么感觉他们好像认识我一样!”
我也有相同的感觉。
小道士皱眉,“难道我刘诩文就那么出名么?”
衍月真人突然打断了小道士的话,轻轻地道,“你不姓刘,你姓张,你的本名叫做张诩文。”
小道士愣住的时候我也一愣,姓刘姓张的,有什么关系么?
火车上坐满了人,虽然说出了小道士姓张,衍月真人也不再往下说。
小道士知道下车后衍月真人就会告诉他真相,满脸不解,却也不再发问。
这次来盘龙坳,虽说惊险万分,然而得到的回报也颇丰。
去除了衍月真人身上的燃阳令不说,还得到了海蛟珠和赑屃之尾。
海蛟珠蕴含海水的灵气,是一种奇怪的宝物;赑屃之尾作为神兽的尾巴,若能制成法器,效果肯定不同凡响!
只是现在看来,这赑屃之尾黑沉沉的蒙着一层鳞甲,除了重,并无其他别的威能。
就在火车靠近豫省的时候,我找了个机会,将单独装着赑屃之尾的包裹交给了衍月真人,求他恢复之后,帮我将这个赑屃之尾做成一个鞭状的法器!
衍月真人奇怪我为什么那么急。
我笑了笑,“我想在封城下车,我要去封城看一个朋友。”
小道士知道我去封城参加过相术大赛,因为是和相术大赛有关的朋友,也没多问。
但他不知道,我要去找的,却是我的宁儿。
衍月真人身体中燃阳令已去除,以他的修行,肯定很快就会恢复旧观,也就能帮我制作法器了。
他虽然奇怪我要在封城下车,也接住了赑屃之尾,说道,“这是天地间的神物,老道也不能保证成功,不过会尽力的。”
将赑屃之尾交给衍月真人后,我忽然想起手中的山神诅咒来。
这个山神诅咒从不爽约,一天四次,准时无比。
我遇到的玄门高人,没谁能高的过衍月真人,顺便说出了山神诅咒的事情,并伸出手去,且看他知不知道这山神诅咒的解法。
看到我手心里的三小块隐隐的成山形的东西,衍月真人也惊叹不已。
他既惊叹这个诅咒,又惊叹我的遭遇之奇。
不过他知道一种解法,是解各种奇怪的诅咒的,不过却沉『吟』着不说。
既然有解法,这衍月真人卖什么关子?
我缠着问了一会,衍月真人终于道,“这种诅咒,至阳至烈,想要解它,必须用至阴的脏物来缓和,可能需要用到先天葵水。”
我啊了一声,先天葵水?那是什么?
衍月真人的脸『色』变得有点俏皮起来,凑近了我问,“你学相法的,不知道葵水是什么?”
看到衍月真人的神『色』和平时完全不同,我忽然明白了。
葵水指的是女子的经血,难不成要用女子的经血解我手中的山神诅咒?
我去,要不要这样搞?
见我明白了,衍月真人面『露』微笑,“先天葵水并不是普通的经血,而是女子的初『潮』,你不要将其想歪了,古时候都会将先天葵水晒干了入『药』的。”
啊?还,还要第一次的?
我的天,这要让我哪里去弄?
衍月真人见我愣住,便笑笑不再说话。
我挠了挠头,想解这个诅咒还真是难。
只能等机缘了。
车行到了封城,我和小道士他们两个挥手告别,先行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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