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之也听见了这个声音,不过她并不以为是在喊他们,但是那个女子见上官磊不肯回头,居然手掌一伸,拿出一条鞭子,如灵蛇般,就想要将上官磊给捆过去。
有人攻击,两个人立即就感觉到了,自然是赶紧闪避。
对方的鞭子并未用上多少力道,所以他们俩闪避的十分轻松,这才看向后方。
只见十八个精壮阳刚男子,个个只穿了玄色的中裤,露出精壮的上身,肌肉喷张的手臂抬着一个巨大的莲花型轿撵。
轿撵的两旁,还有许多美丽的少女,穿着暴露,着碧色的轻纱挽带,正手提篮子,朝着轿辇中央撒花瓣。
围满轻纱的轿替里,歪斜躺着一个面目娇艳的少女,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梳着飞仙发髻,身着轻透薄的流云纱衣,手里还拈着一粒葡萄,正伸出粉色的舌头,慢慢的舔/砥着,仿佛那颗葡萄是什么绝世珍馐似的。
在她的脚边伏着两个极为白净俊俏的美少年。
一个正跪举着水果盘,一个正给她捏腿,二人每每抬头看向少女时,眼中皆是热情的爱慕之意。
“你是何人?为何突然袭击我们?”上官磊身具雷灵力,对一切邪恶的东西都有克制和最敏锐的感知能力。
刚才鞭子袭过来时,他便感觉不对,对面这女子身上有一股让他不舒服的气息。
这时候更是直接将陈悦之拉到自己的背后护住,冷若冰霜的问道。
“咯咯”少女笑的胸/前花枝乱颤,那声音一出,脚边两个少年脸上立即浮出红潮,居然开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在轿撵里扭动起身子来,模样极为古怪。
“居然有人不认识本座,你们告诉他,本座是谁?”少女玉似的脖颈微扬,挺直身形,一只手悠闲的掿在旁边少年的头上,像摸哈巴狗似的轻轻抚摸着。
那少年非但不感觉羞耻,反而一脸的享受,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恩惠似的。
“大胆,居然连莲花教的圣女都不认识,还不快快跪拜接迎!”旁边一个撒花瓣的少女娇声喝道。
什么莲花教,依他们看,根本就是邪/教!
江尚云远远看到这边骚/乱,赶紧挤了过来,小声耳语道:“这是五年前兴起的一个神秘门派,不知修习的什么功法,反正只要男人一看见那个圣女,便跟丢了魂似的,随她走了。才几年功夫,奕澜大陆,就有十几个末流门派,一两个中型门派全部主动归顺了莲花教呢。他们难缠的很,你们俩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免得多生事端。”
上官磊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是扶住陈悦之,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陈悦之摇头。
“看我为你报仇,居然敢用鞭子偷袭我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上官磊的声音依旧温柔,但那意思,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分神期的雷灵力修士,可以与渡劫期大能一战了,现在奕澜大陆尚无渡劫期修士,所以说他都可以横走着了。
陈悦之并没有阻止,反而一挽他的胳膊,娇声道:“算我一个。别人不敢惹她,我可不怕她。”
“好!那就拿她立立威,省得许多无知之士,前扑后继的跑来让我们虐,实在没新意。”
夫妻二人旁若无人的聊天,而且内容还这样狂妄,当即让莲花教的圣女气的七窍生烟,她看这二人也不过才结婴修为,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不过她越生气,便笑的越发妖媚,眼睛里像长出十几双小勾子一样,拼命朝着上官磊的方向放电。
她已经决定了,她要收伏这个男人,到时候让这个男子亲自动手,杀了那个女人,这样才有意思嘛。
莲花教圣女白铃慵懒的自轿里坐了起来,很是优雅的伸了个懒腰,双手抬起的时候,那洁白的肌肤和精致的肚脐眼便一起露了出来。
旁边两个少年的脸色更加潮红了,就连那抬轿的十八个男子也都喘起了粗气。
陈悦之打量了下四周,发现不少原本围观看拍卖会的修士,尤其是男修士,眼中都出现了迷醉的神色,居然开始朝着轿子周围走了过去,用满是爱慕的眼神看着白铃。
白铃伸够了懒腰,轻轻用手撩开了轿子上的薄纱,踏出了一只白玉似的玉足,脚上并没有穿鞋子,但五个脚趾头上都绘着精美的图案,而白玉一般的脚腕上却带了两个金色的铃铛,随着她脚的走动而发出清脆的声音。
铃铃……
就像是撞击在人心头上的声音,让人情不自禁就想要沉溺进去。
“哼!”上官磊淡淡的冷哼一声,天空中突然炸开一道闪电,噼啪一声,惊的满天空都响了。
原本那些迷醉的人立即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很奇怪为何他们都在脱自己的衣服,赶紧羞愧难当的将衣服穿好,退到人群看不见的地方去了。
白铃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像遭遇了重锤一样,十分难受,那声浅浅的冷哼,让她全身麻痹,根本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就会全身散架。
怎么可能?
对面两个人不过元婴修为,自己已经是出窍后期,怎么可能被他一声冷哼,就震摄的动弹不了?
难道,难道说,他们隐藏了修为?
想到这儿白铃不由急出一身冷汗,立即将脚缩了回去,再度恢复盈盈身姿,朝着上官磊的方向微一弯腰,露出胸前全部美丽风光,勾人无比。
“铃儿见过前辈,刚才一鞭失礼之处,还望前辈不要见怪。”仿佛是吴侬软语的娇音,甜甜糯糯的,带着无限的回音,每一个字都透着妩媚,每一句都带着勾魂,旁边一些定力不好的修士再次中招。
若换了旁的男子,见到美女这样娇滴滴的说话,恐怕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面子上也要说一声,不见怪,至于背后如何报仇,那就是背后的事了。
但上官磊偏要反其道行之。
“小小出窍修士,竟敢以下犯上,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上官磊故意停顿了一下,白铃的眼中满是期待,心里更是得意,没有哪个男人能够逃得脱自己的千媚功。
但是随即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阳刚之气的雷霆之威:“那你就自裁吧,我是个心软的人,见不得血腥,再说今天是天元宗喜庆的日子,见了血也不吉利,如果你能自毁容貌,自瞎双眼,再自费修为的话,我勉勉强强可以原谅你刚才的忤逆行为。“
这句话一出,整个莲花教的人倒抽一口冷气,白铃原本妩媚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没想到眼前这个俊美的年轻男子,居然不按常理出牌,非但没有中她的招,反而要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对付她。
白铃泫然欲泣,眼里含着百般风情,看向上官磊的方向,柔声道:“公子,你当真舍得吗?“
她这一声神抛过来,不仅仅是针对上官磊,还对着旁边的男修士们放电,顿时就有十几个修士如同失了魂一般,跳了起来。
“你真是妄为男人,居然一定要与一个弱女子过不去,真是丢了我辈修士的脸。不过就是修为高一点,难道就想仗势欺人吗,大不了这样好了,她刚才所犯的错,由我来替她受过。”那三十几岁的男修士说罢,竟然直接挥手,就用灵力割翻了面皮,还双手直直的插入双眼,血顿时喷涌出来,他却没有丝毫痛楚的感觉,而且还手上聚起一团灵力,朝着天灵盖拍去。
眨眼功夫,就已经自费修为,瘫在地上,一双血洞的眼,还朝着上官磊的方向恐怖的笑着:“那姑娘着实可怜,这下你可以放过她了吧?”
“这位公子,你,你怎么这般傻呢?“白铃眼中的泪立即喷涌而出,显得楚楚可怜,好不动人,引人侧隐。
她悲天悯人般看向瘫在地上的中年修士,双眼通红,隐含愤怒的看向上官磊:“前辈,你找铃儿的麻烦就算了,为何还要连累无辜?这位青云宗的公子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逼得他自费修为,你,你真是太残忍了。“
白铃的声音可不小,整个会场都听见了,青云宗自然还有其它的人,一听见自己门派的名字,立即就有长老挤了过来,当即就看见本门派资质最好的弟子,居然已经变成一个废人,当即大惊扑了过去,大怒不已,直接向周围人询问是怎么回事。
“这位前辈,你真是欺人太甚了,虽然铃儿仰慕于你,但是也不能不主持公道,否则铃儿良心难安。“白铃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白铃这样含糊的一说,那青云宗的人立即愤怒的瞪向上官磊:“是你,你是何人,为何要废我师弟修为,今天不说出个原因来,你休想踏出天元宗半步。“
“愚不可及!“上官磊直接释放了所有的气势,顿时青云宗的人哑了声。
分神中期的大能修士!
而他师弟才刚结婴而已,这样的前辈就算捏死自家师弟也是眨眼的事,没必要瞎他双眼,还毁他容貌,而且他学过医术,一检查,就看得出,师弟是自己做下的。
只是师弟是青云宗最有资质的一脉,怎么会突然自废功夫呢?难道是这位前辈逼的?
这位前辈修为这么高,完全可以只凭喜好秒杀他,何必需要逼迫这样的下作手段?
“妖孽,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非但不要,反而用妖术害人,牵连无辜。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手下留情了。”上官磊俊美的面容,如蒙了冰霜一般,浑身衣袍无风自动,瞬间天空里就由晴朗变成了乌云笼罩。
一个巨大的雷电网朝着白铃的方向劈了过去,不过分秒功夫,白铃的肉身翁玩被炸成了灰灰,她立即出窍,试图利用元婴的透明和幼小逃过一劫,或者干脆先钻进别人的身体里夺舍。
陈悦之微微一笑,十指抬起,轻轻晃动,犹如弹琴的美妙姿式一般,一张细密的连水都不会渗出去的藤网,上面印满特殊的字符和图案,就将白铃的元神给罩了起来。
只见一个不足三寸的小人儿,在藤罩内急得上蹿下跳,手掌不断抬起,聚集灵光朝着藤罩攻击。
元神如果在肉身体内,发挥出来的作用肯定很强大,但现在肉身已经毁了,元神没有寄放之处,力量只有原来的一半,而且在外面时间待得越长,那力量就会消耗的越多。
白铃的元神现在还不断攻击藤罩,越发显得缩小和透明了,但看见藤罩上方有一丝裂缝,她又欣喜若狂。
元神是可以化作任何形状的,只要有一点空间,她立即就能溜出去。
只是她好不容易轰破了藤罩,就看见十几道是她身体好几倍棒的紫金雷电,互相缠绕如蛇般劈了过来。
“啊!”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即便消逝无音。
白铃的元神被轰成了渣渣。
随着白铃的死亡,那些撒花的少女们都停下了动作,原本正准备要厮杀为她报仇的大汉们,脸上也显出茫然的表情来。
周围那些被盅惑的修士都脸色惨白,出了一身冷汗,犹如噩梦初醒。
“我怎么会在这儿?还穿得如此暴露?”撒花瓣的少女们互相焦急的询问着,赶紧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了厚实的衣服出来披上,互相挤在一起,瑟缩发抖。
十八个抬轿撵的精壮大汉也从迷茫中醒过来,纷纷向众人询问,现在是什么年代,一听说是三年后了,都大惊失色。
天元子那边正在主持交易会,没办法过来,便派了一个得力的执事过来,将这些人的情况一询问,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那些少女,有些是俗世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有些是流浪的乞儿,有些还是皇室中的郡主。
她们只记得三年前的一幕,即他们上街,突然看见一顶白色纱帐的轿辇停在他们的面前,里面的女子声音娇美的问他们,可想得道成仙,长生不老。
当他们与那轿中女子对视一眼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就是现在的状况。
而精壮男子的遭遇则与他们异曲同工,他们多数是来自一些二三流的小门派,几乎都是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一个受了伤的白衣少女,然后就与那少女一见钟情,便跟着她走了,后面的事情也是记不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