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从女人身上浮出一个浑身裹满血色的婴儿,他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朝着他伸出滴水的指甲:“你害死了我,你不配当我爸爸,你去死,拿命来,拿命来。”
赵宇惊恐的想逃,却逃不掉,只能被他掐住,他好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陈悦之冷漠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闭着双眼,狠狠用手自掐的赵宇,飘然的离去了,门外看守的警员们,只是感觉脸上似有一道清风扶过。
第二天警察局那边就传来消息:赵宇在看守室里畏罪自杀了。
……
京城的某座私宅里,东方玉脸色铁青的放下一张报纸,冷哼一声:“都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而在军属大院里头,身体已经恢复健康的陈太易刚打完太极拳,正好拿着软剑回家,勤务兵接过东西,递过鞋子和擦汗的毛巾。
老爷子自从被神医治好之后,每天早晚又固定吃一块酥饼,现在身体倍儿棒,前两天和勤务兵对战,居然把一伙瞧不起他的年轻人,打的屁滚尿流呢。
餐桌上面早就摆满了清淡的早餐,还有当天的报纸,陈太易习惯性在吃早餐前了解下国家大事。虽然他已经退休了,但是这些都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最近一阵子报纸上面,闹的最欢实的就是欧阳家的事情了,经此一事,加上欧阳家敌对的背后推动,欧阳家算是彻底在京城的权力圈里除名了。
突然老爷子的眼睛胶在某处一动不动,他突然捂住胸口,瞳孔紧缩。极快的喊了声:“阿云,快,快过来!”
周云周老太太正在厨房里煮粥,虽然他们家世显赫,但是这么多年来,她的习惯一直没变,而且老头子也爱喝她亲手做的粥。
“怎么了易哥?”周云擦了把手。满脸是笑的走出来。待瞧见自家老头子脸上的严肃表情时,也淡了笑容,加快了步伐。
陈太易手指哆索的指着报纸上一幅图片:“阿云。你看,这个年轻人,和我年轻的时候,长的是不是很像?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儿子维儿?”
周云接过报纸细细一看。再看看陈太易,顿时眼圈就泛了红。虽然报纸上面图片模糊,但是却能看出来,这两个人简直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周云再看旁边的其它人,惊咦出声:“这。这不是陈神医吗?”当即她认真看起内容,讲的就是流桐中学当天记者会的事情。
“原来这个年轻人是陈悦之的父亲,只是报纸上面并没有提他叫什么名字?只是他和易哥你年轻的时候长得这么像。就算不是我们的孩子,可能也会是你那康弟的孩子。要不然我让人去查一下吧?”周云也激动起来。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居然就在眼面前。
陈太易却是拉住周云的手,已经开始回忆了:“你还记得不,当日我第一次醒来,就把悦之那丫头错认成了梦瑶,人都说侄女像姑姑,如果你说这个孩子和我们没有关系,打死我也不信。还查什么查,立即让人派专机,我们去金林村!”
“老头子,你身体才恢复,这坐飞机不适合吧?这件事还是不能急,得从长计议,我记得当初曾给你二弟留了对玉镯,我先派人去查下陈悦之有没有这对玉镯,如果有的话,我们再相认也来得及呀,毕竟你身份特殊,冒然前去,恐怕不妥,会引起各方震动呢。”
陈太易听了妻子的话,慢慢有点冷静下来,是啊,他刚才太急切了,没想到那么多。
他这样的身份,如果真的包个专机飞过去,肯定会引起各方猜测,到时候恐怕又要风云变色了,更搞不好的会给陈家人带来麻烦和风波。
还是听老伴的话,先暗中好好查查,等确定了,再找个机会相认。
其实他心里明白,不用查,就凭这张脸,他就敢确定,这个人一定和自己有关系。
陈太易突然笑了:“阿云,我早就觉得悦之那孩子合我的眼,没想到果然有关系,不是我的亲孙女,便是我的亲侄孙女。阿云,怎么办,我真的坐不住,我想立即见到他们!”
找了几十年,一直都杳无音讯,突然有了消息,他怎么能不激动?
“易哥,我答应你,只要安排好了,我一定马上带你去见他们,现在这匆匆忙忙的,真的不最佳时机。”周云的激动相对于陈太易要少一点,更多的是担心,她想到的更多是陈太康的不争气。
以前陈太易就处处受陈太康连累,如果陈太康知道自己家现在这样的身份,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过份的事来。
陈太易这边高着着,皇家饭庄的老板娘施曼丽也高兴的不行,因为刚才去医院检查,医生居然说她有了四十天的身孕了。
她怀上了,她真的怀上了!
悦之说的都真的,她当即就喜极而泣,立即给自己的丈夫打了电话,还说要马上去陈家,亲自当面感谢陈悦之。
不过却被李然劝住了,原因是她这一胎怀来不易,而且她是高龄产妇,怀孕初期,最不易受累,如果坐长途车去金林乡下,恐怕对胎儿有损。
倒不如先打电话报喜讯,然后派人去送感谢的礼物,等以后孩子生下来再请她来喝喜酒,到时候再好好重谢。
施曼丽一想也有道理,现在什么都没有孩子贵重,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就算用金山银山她也是不肯换的。
施曼丽当即就给陈悦之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陈悦之也很为她高兴,并且嘱付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尤其是夫妻之间的事,头三个月一定要忍耐,一番正经的说腔。倒让施曼丽脸红了起来。
不过她都知道悦之是为了她好。
施曼丽可是医院不孕不育专科的常客,这经医院诊断是绝不可能怀孕的人,突然就有了,这一下子也算是商场贵妇圈里的一件很轰动的事了,和她关系不错的那些贵妇们,纷纷上门拜访,也想知道些秘法。
因为他们中很多人。也都是多年结婚未育或是生了一个还想再要一个的。
这是替陈悦之家的酥饼做广告的大好时机。施曼丽自然不会错过,于是一番宣扬,皇家饭庄需要的酥饼订单量极大剧增。
陈悦之忙完学校的事情后。才有空跟金多荣提京城那块地的事,金多荣一听就明白了,当即十分感激,他知道这是陈悦之怕自己在小小的种子公司。拳脚伸展不开呢。
只是陈悦之说的一件事,让他很不解。陈悦之要他把京城种子站的种子都运回来,然后再从希望种子公司拿种子过去种。
他不太明白为何陈悦之要做这样多此一举的事情,不过自家种子公司的出芽率的确是很罕见,既然陈悦之这样吩咐。肯定有她的道理,他也不多问。
当下属就有当下属的觉悟,不该他知道的。最好不要多问。
陈悦之也很满意他这样的态度,并且许诺了。只要他发展的好,以后从为别人打工到为自己打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金多荣是困在小沟里的龙,一到了京城那大地方,立即施展起风云手段,不过半个月就把事情打点的妥妥当当,并且给农庄四周竖起了城墙,防止别人偷盗或是偷技术。
种子早已经种下,并且发芽长的老高,这在别人地里是绝不可能有的事儿。
中考结束,郑凯远那边其它演员的拍摄也结束了,现在就剩下陈明之兄弟俩的戏份还没拍了。
正好光头和虎子要回京城,就带着他们兄弟俩一起去了京城,有这两个人照顾,加上两个哥哥本身也会功夫,陈悦之也不是太担心。
她原本是想演剧中少年的妹妹,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她有一堆事情要忙呢?
首先一点就是要在流桐中学教室的四周布下一座小型的聚灵阵,让这里灵气充沛,这样大家读起书来,会精神百倍,学习效率也会大大提高。
这次流桐中学初三的升学率这么高,原因最重要当然是她押了题,取了个巧,其次是那种新颖的解题思路。
只是这样的方法并不是唯一的,只要有人知道了,就可以外传,那么有什么办法,继续延续流桐中学的神话呢?
最终她决定悄悄在中学四周设下一个小型的聚灵阵,并且让校长增设一堂养生课,会教会学生们学习修炼最基本的养气诀。
这种养气诀教给学校的只有最基本的一层,只要认真学习,每天练习,可以使头脑清新,身心愉悦,不烦不躁,对学习效率自然是有帮助的。
与此同时,她还找姜萧开了个小小的后门,给流桐中学增设了一门武术课,大家自愿报名,前来授课的老师都是退伍军人。
这样学校和部队互相得利,学校里的保安、食堂各种地方需要有人上班,而部队也要消化这些退伍人员。
姜萧自然是乐意,于校长很聪明,结合陈悦之的主意,又和其它学校重事商最,郑重决定从即日起,流桐中学要实行军事化管理,还借机申请军方加入。
这样的话,流桐中学的背景一下子强大了起来,其它学校想要对流桐中学做点什么,也要掂量掂量了。
弄完学校的事情,陈悦之还要在家里画设计稿,老鹰岩及这周围一带青山全都买下来了,总不能空放在那儿吧,得及早让它们产生效益才行。
自从陈颜和姜琴默穿着陈慧之绣的衣服出席各种宴会会议后,陈慧之也忙的不行,接到好多订单。
这样忙碌转眼又过了一个多月,该到选择高中的时候了。光头和虎子原本在京城是垫底的份,到了陈家不过两个月,就考了个市级第一回去,可把他们父母乐坏了,要不是自家孩子拦着,说不定早冲过来感谢了。
虽然人没过来,但却送来了许多礼物。上官磊这次的考试成绩,也出乎大家的意料,分数线甚至直接超过了一直被京城精英初中喻为天才的东方玉。
以前每年中考状元都是京城的精英初中包圆的,若按往年惯例,女状元就是欧阳朵,男状元就是东方玉。
但是今年出现了意外,状元全都花落小小的落后贫困县金林,你说让大家怎么能够接受啊。
可是分数线摆在那儿啊?今年中考还特别严,现在都有监控装置的,将每个人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着,别说传纸条了,就算是眼神交流,都不可能放过的。
东方玉本来一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成绩了,也是他在上官磊站住脚根的资本,以前上官英雄总用他来打击上官磊,但现在在别人眼里,上官磊自甘堕落,离家出走,跑去小县城,却居然考出了这样的好分数。
这样赤果果的打脸行为,真是让东方玉恼怒不已,不知道砸碎了多少杯子,方才消除一点心头之恨。
更让东方玉气恼的是,以往他每次拿年级第一时,上官建国不过点点头,今年听说上官磊单科拿金林省第一,老头子居然哈哈大笑,还拉着上官英雄,说要去喝一杯庆祝,还说不亏是上官家的嫡孙,没给他们丢脸云云。
那句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让他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火?
东方玉一拳砸在桌子上面,面目狰狞如恶魔一般:“上官磊,你等着,我绝不会输给你的。”
东方颜急的团团转:“儿子,你说怎么办呀,昨天我就随口提了下你上族谱的事,谁料老爷子竟然大发雷霆,还说我是女人多嘴,还骂你爸没有管好我。你说上官磊这小兔崽子怎么到现在还不死,你弄的那些药不会是被人骗了吧,不会是假药吧?”
母亲的一句话,提醒了东方玉,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站了起来:“该死,我居然疏忽了这样一件大事。”
他最开始听说陈悦之要给上官磊解毒时,还觉得很好笑,不过才学了几天中医的小丫头,也敢接这桩活。
他当时还幸灾乐祸的想着,最好陈悦之医术不济,把人给治死了伤了残了,省得他动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