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度假山庄里面,大家各自找自己喜欢的乐子去了,上官磊和陈悦之走在青青的河水边,慢慢散步顺便看风景,突然上官磊感觉头有些晕,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往前一跌,幸亏陈悦之手快,将他扶住了,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上官磊连忙摇头说没事,好奇怪,刚才刹那间的一黑,他好像看见一个穿着黄色龙袍的男子,拿着一把滴血的剑指着他。
陈悦之替上官磊把了下脉,发现身体的确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两个人继续走着,上官磊想问陈悦之高中想去哪儿上。
“就在金林上吧,我不想和家人分开。”这次中考,陈悦之不但给他们几个押了题,还帮着流桐中学那批应届生也猜了题目,并且还教授了老师一套很新颖的解题方式,按这方式教学生,可以更快更简便更有效率,暂时也许看不出来,等以后慢慢就显出好来了。
“东方玉,我警告你,你不过是陈家的养子,说好听点是收养的儿子,说难听点,不过是陈易面前的一条走狗,就凭你,也想娶陈小姐,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突然一个有些讥讽,冷冷的声音响在了上官磊的耳畔,而且那个声音十分尖啸,不停的在耳膜周围打转,刺的他脑袋有些疼。
他甩了下头,想把那种被压迫,被粘缠的感觉甩开,可是却不行,只能拼命又甩了下头。
陈悦之站在一旁,奇怪的看着上官磊不停的摆着头,好像头发上有什么似的。便问道:“你不同意我去金林高中上吗?”
陈悦之一讲话,那些声音立即都消失了,上官磊怔了会方才道:“没,没有,我觉得金林挺好的,我也打算继续在金林上呢。到时候我们又是同学了。”
“那挺好的不是吗?”陈悦之微笑起来。
两个人已经绕着清水河走了好几圈,此刻正是春天。万物勃发的时候。早春的花都开了,看起来花红柳绿的,特别好看。
陈明之站在度假山庄的楼顶上面。朝他们招手,李清霞他们已经在上面架好了烤架,陈维和虎子等人则猎来了野味儿,打算弄烧烤吃呢。
“回去吧。”
“嗯。”陈悦之和上官磊对视一笑。脚步加快了起来,很快来到楼顶的天台。只见上面架子烤具油盐等物,都一应俱全。
原本沈端是派服务员来帮忙烤的,但是却被陈礼之拦住了,烧烤这件事。还是自己做起来比较有趣。
不过这些都是山庄的贵客,服务员也不敢怠慢,便就在楼梯那里恭谨的等候着。方便他们随时传唤,拿需要的东西。
陈维手脚很利落。已经将野味都洗剥干净,光头则拿着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在展示他的削肉片本领。
光头和虎子被操练的几个月里,有大半时间都是在荒郊野外,吃喝拉撒都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有时候甚至饿狠了,还得生吃一些小动物,时间一长,这刀工就练了出来。
陈慧之平时老是绣花,那东西伤眼睛,所以李清霞给她放假,让马立忠陪着她,去山庄风景区看看景色,解放下眼睛。
上官磊两个人上来后,让陈悦之去磕瓜子,他则去帮忙,只是看着光头手里的刀,刀尖上面有鲜红的血,他的眼前又模糊了起来,隐约又看见刚刚那个穿黄袍的男人,面色模糊不清,但却拿着一把剑,朝着他的胸口刺了一剑。
他仿佛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痛的都弯下腰去,手捂着胸口的某个位置,仿佛手指还能感受到鲜血的粘答感。
黄袍男子冷哼道:“东方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光头正在那儿炫刀技呢,突然一回头,看见好兄弟,脸色难看的蹲了下去,吓一跳,赶紧扔了刀走过去:“磊子,怎么了?”
上官磊扶了下额头,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没事,可能是阳光太刺眼吧。”
“噢,如果不舒服,可别硬撑。”光头交待一句,又去忙活了。
上官磊找了个借口,说要上厕所,等来到卫生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下面有层乌青,眼神里渐渐涌出血丝来,整个人好像瞬间被抽去了大部分的精气神一样,变得疲惫不堪。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老是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先是听见有人说话,继尔还看见那穿着龙袍的男人?
还能听见那些奇怪的话,对方为什么要喊他东方玉?
难道是认错人了?
上官磊拧开水笼头,用冰冷的冷水好好先了把脸,才感觉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他欣长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最后慢慢放松,做了一个决定。
他的身体应该没事,陈悦之是神医的高足,不可能诊不出来自己的毛病,那么不是身体的毛病,就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了。
今天大家这么开心,他不想打断了大家的兴致,所以他决定,等今天过后,去找下沈教授。
沈教授知识渊博,见多识广,一向负责某些科学之外的东西,或许在他那儿,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
上官磊出去之后,又恢复了常态,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玩到天黑才回家的。
第二天上官磊就找了个借口出门,直接驱车去了市里,打电话给沈教授,过了一小时,对方派人给他蒙了眼睛,把他接到一个基地。
当沈教授听了上官磊的描述之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带他去了一个地方,让他看了一段录相。
那段录相正是上次,他为了让沈教授帮忙出面解决陈悦之的危机,自愿提前前来试验的录相。
前面都很正常,那段记忆他是有的,但是当他服下药睡着再醒来之后的记忆,他全都不记得。
上官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脸色冷漠,眼中满是噬血光芒的男人,会是自己吗?为什么看起来像两个人?
再看到另一个自己踩在树枝尖上,竟然如履平地,用内力炸毁毒窝如同儿戏一般,他更是瞠目结舌。
他最多就会一些基本的五禽拳和防身术,什么时候功夫这么高了?
“原本我们以为只是你身体里面。隐藏着古武术。所以我想能过药剂来激发强化,等你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出来时,再推荐你加入特殊小组。但是经历那次事件之后。我想我明白了,你身体里面不是隐藏着古武术,而是沉睡着另外一个灵魂,是那个灵魂拥有古武术。这样说也许你会糊涂。那我说简单一点好了,就像有的人会人格分裂一样。白天和晚上,是不同的人。或许那是另外一个你,上辈子的你,你懂吗?”沈教授有些激动的解释起来。
上官磊喃喃自语。不停的后退,直到有些无力的坐了下来:“上辈子的我?”
突然他跳起来,将那段录相的进程。稍为往前拉了一点,听见站在崖边的另一个他说什么大燕国的子民……
大燕国?
上官磊隐约记得陈悦之上一辈子所待的地方也是大燕国。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沈教授,这个白点是什么?”上官磊突然指着仪器上面一个漂浮的小白点,看起来像钓鱼用的浮子。
而当时里面床榻上的上官磊脸色如金,好像快断气的样子,这个白点一直绕着床打转,并且最终停留在他的床前。
“是陈悦之!”
上官磊疑惑不解看向沈教授,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功力耗尽,昏死过去的同时,陈悦之也在乡下吐血昏迷,然后离魂来到了此处,我在眼睛上面抹了牛眼泪,所以可以看到她,也可以用秘法与她沟通,是她不停的在你耳边叙说你们往日相逢的点点滴滴,才让你产生了求生意识,最终抵抗过死神,舒醒过来。不过很遗憾的是,当你刚醒的时候,她就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给吸走了。我虽然能够瞧见和她沟通,但我并不能左右她的行动。”
上官磊仔细想想,当时他醒来第一反应,的确是感觉陈悦之在与他说话,在喊他,后来他去乡下,也听陈家人说陈悦之突然吐血,原来竟是为了他而吐血的吗?
上官磊脸上浮出笑容,满心都是高兴,高兴的快要手舞足蹈了,他一直认为陈悦之的心里只有上辈子的恋人,对他肯定只是感激,但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原来阿悦,早就爱上他了吗,要不然怎么解释,两个人会心有灵犀呢?他昏迷她就吐血也离魂,他舒醒的同时,她也回归了身体。
太好了,他心里原本最后一点疙瘩,也彻底的消失不见了,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经商,未来给陈悦之最幸福美满的生活。
“小磊,你说你最近频频出现那种幻觉和幻听,我在怀疑你体内另一个灵魂,或者说上一辈子你的记忆在逐渐舒醒。你最好就留在这儿,方便我随时观察,也好及时替你找到对策。”沈教授兴致满满的建议起来。
上官磊白他一眼:“我看你是想把我当成小白鼠吧?”
“嘿嘿,你懂得啦,反正咱们是互相帮忙嘛,依我看你的情况很复杂,如果你不小心一点,很有可能,你会打不过上辈子的那片人格,被他成为主导,那你就惨啦,你就不再是你了。”沈教授故意吓人。
“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那我不管,我好歹帮了你的忙,你也得帮我忙,你快帮我研究那种压制的药,我不想让他出来,我好不容易才追到阿悦的心,才不要被他吓跑呢。”
看录相里面,他那冷漠无情的样子,肯定会吓到阿悦的,要是真发生了,等他舒醒来,发现阿悦受到了伤害,他会恨死自己的。
沈教授摊了摊手,有些为难:“目前我们只研究了激发记忆舒醒的药,还没有研究压制的药,一时半会,我上哪儿弄去?不过我倒有个想法,你或许可以一试。你仔细想想,你一般是单独一个人时,出现的幻觉频律多,还是和谁在一起时多。如果发现了规律,那你远离那个人,即可以减少这种舒醒被压制的机会啦。”
经他这样一提醒,上官磊认真一想,随即苦恼道:“单独的时候,几乎都没有,最近几次都是和阿悦在一起散步玩乐时,才会出现那种奇特的感觉。不,我才不要远离阿悦呢,阿悦好不容易答应,只要我单科拿省级状元,就答应给我当女朋友的,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吧,实在感觉承受不了的时候,就赶紧来找我,我一会就去召集人手,研究这方面的课题,不过你也知道,这方面的东西,本来玄而又玄,一时半刻想要得到答应,恐怕不容易。”
沈教授又派人将上官磊送回了金林市,他在市区转了一圈,在一家古玩店,发现一架十分不错的古筝,看起来好像很古老的样子,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价格也不贵,只要两万块钱,就买了下来,打算做为礼物,送给陈悦之。
现在盘山公路和金林村的公路都通了,所以在下岔路道的时候,他也没有坐车,而是轻哼着歌曲,背着那张古琴,往陈家停车场的方向走。
只是走着走着,他就感觉周围的环境变了,原本宽畅的水泥公路变成了一块块金黄色的地毯,而他居然身在一座假山泉水的幽院亭中。
前方隐约有女子幽怨的叹气声响起来,听见这声音,他心头一颤,莫名就很难过,但又有一点小小的窃喜,身体不由自主,快步的走了过去。
一个女子穿着粉色的裙纱,正背朝着他的方向,无聊的拿手上的花朵,在水中逗着金鱼玩,他的身体立在了女子的背后,竟又自己张嘴说道:“云梦妹妹,看我为你淘到了什么?”
粉衣女子立即转过身来,上官磊大惊,这明明是他的阿悦,为何穿着古装,梳着古人少女的发髻?
只见陈悦之满脸欢悦的朝他冲了过来,将他背上的琴囊解了下来,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张古琴,用指尖轻抚,立即有清脆琴音泄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