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之被金多荣那眼神瞧的有些怪异,便转头笑道:“你可还记得,当时那东北人,不让我靠近种子,我要看,他却说一定要买了才能看。我那能力,必须要接触到种子,才知道,我就觉得奇怪。事后虽然我极力想办法,但也没法靠近种子,他们的人看的很严,我就更怀疑。如果种子没有问题,干嘛不给看,干嘛非要买了才给看,除非那就是专门我们而设计的一个陷阱。为了保险起见,我才没要那种子的。”
陷阱?设计?金多荣被这四个字吓了一跳,紧接着就低下头,认真的寻思了下,突然发现一些细微的地方了。
对,那个东北商人,好像是主动联系上他,说有一批好种子给他,而当时对外,明明他的公司已经转让,那个东北人为何又那笃定他会要呢?
除非他早就知道,希望种子公司是陈悦之开的,而他们也想坑害陈家人,所以才设了这么一个局。
如果陈悦之听了自己的话,买了这批种子,那么现在被工商局查办处理的就是他们,如果陈悦之不听,自己心里不舒服,至少也能挑拨两个人的关系,让他产生外心。
对方的用心还真是险恶啊!
金多荣想到这里,立即觉得浑身冒出一身的冷汗来,等冷静下来后,对陈悦之算是彻底的心悦诚服了。
以前那些不悦不舒服,统统都被抛到脑后去了。要不是陈悦之,他已经筑成大错了啊。
张富贵一听种子是熟的,立即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撕开大袋大的种子包。胡乱抓了一把塞进嘴里,一咀嚼,果然有熟脆的香气四溢出来,顿时就瘫在了地上。
他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说道:“我,我是被骗了呀,我是上当受骗的,不管我的事啊。我是被人陷害的。是。是金多荣,没错,就是希望种子公司害我的。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替人早冤枉呀。”
这个张富贵,自己被人坑了,居然还想拉金多荣下水。
原本陈悦之两个人都不打算看闹。打算离开了,听见这一嗓子。哪里还能不站出去。
不过他们也没有理会张富贵,而是直接走到警察的身边,把当日买种子的事情学了一遍。
“警察同志,我怀疑那个东北人才是真正的元凶。你们一定要赶紧找到这个人,否则以后还有更多的人要受害。当时我想看看种子质量如何,他却不肯给我看。还坚持一定要买了才能看,我就是觉得奇怪。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里面一定有问题,所以才决定不买的。张老板说这话可真逗,当时是我们逼你买的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可是你自己要抢着买,并且还朝着我们说了许多风凉话,现在你被害了,你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倒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我还是头次听见这样的笑话。”
警察局的人一听说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就是陈悦之,当即那脸上的神情就真诚客气了几分,他们可都是很喜欢吃陈家的酥饼呢,现在家里的亲人,每天都要吃上几个,要不浑身都不得劲。
他们记录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也确定此事和希望种子公司无关,至于张富贵,可能是成了替罪羊,别人最开始的目地,可能是想要坑陈悦之,没想到陈悦之那么精明,没上当,结果这张富贵,因为以前老是和金多荣竞争,所以就抢着往坑里跳。
他自己往坑里跳没事,却害的这么多老百姓跟着受苦。
张富贵没想到陈悦之和金多荣居然就在外面看热闹,顿时心里更恨了,当然那个东北人,他也恨,可是那个东北人现在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能怎么办,只能一口咬定,金多荣和东北人是合伙,就是看他公司生意好,故意这样陷害他。
他说他的,没有任何证据和逻辑,警察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任由他污蔑人,当即就将他公司封了,把他带走了,并且还勒令他,要在最短时间内,把所有百姓的种子钱退还给他们。
种子是百姓的希望,总不能让人家买了假种子,还要倒贴钱吧?
警察同志还说了,如果张富贵态度好一点,把买种子钱退了,可能要判的轻一点,如果态度恶劣,可能罪就大了。
经这事一闹,张富贵本来就在买种子时,花了大笔钱,原打算卖种子时周转回来,结果还遇到种子是熟的,一下子退了钱后,就彻底的垮了,他本人也进了局子,家人没钱没势的情况下,坚持上三个月就彻底关门大吉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陈悦之回家后,把这事跟家里人一说,他们也后怕的不得了。不过因为张富贵那边的种子不能用,导致希望种子公司的生意更好了,每隔七天左右,陈维就要去外省一趟。
也就是今年头一批种子,他们需要进购,等下半年把荒山那边的地开发出来,种上各种作物,等种子收下来,明年就可以自足自给,良性循环了。
才把种子公司的事情稳定了,就迎来了去往京城参加全国作文总决赛的日子。
陈悦之简单收拾了下东西,也没带多少,只带了钱,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啊。
只是不等她去市里跟其它同学汇合,姜萧就找上门来了,说是特殊小组需要她出一个任务。
这次是一个,个人任务,听说是一个级别很高的首长得了重病,医学方面已经彻底没主意了,所以他们打算找陈悦之尝试下。
既然陈悦之能把一个胃癌晚期的人给治好,那给那位秘密要员治病,就算不能除根,但如果可以缓解,也是好的呀。
“呃,首长。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三天后就要飞往京城,参加全国作文总决赛,这代表的可是金林省,不是我一个人的荣誉,说走就走,不太好吧。”陈悦之有些为难了。
“陈悦之。这位要员。曾经为国家做出了十分重大的贡献,而且上面还说了,没有要求你一定把他治好。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只要你能缓解他的症状,让他多活三个月,你就可以拿到五百万的报酬。我听说你打发把那片荒山开发出来,你还打算买下老鹰岩。而你家最近又开种子公司,又开鞋厂,估计钱都周转在里面,也腾不出来了吧。如果有了这笔收入,是不是就会好很多呢?”姜萧用了攻心之策。
五百万!
谁不想赚这个钱啊,但是她就怕赚到了花不到啊。
“首长。那假如我缓解不了呢,或者说万一我一治。他正好死了呢,那这责任算谁的?”
“你放心,上面说过了,这位要员,其实身体各方面功能衰退到极点,他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如果你的治疗没有效果,上面也不会治你的罪,而且还会有五万元的辛苦费。”
这样一说,那陈悦之就放心了,虽然她敢肯定,自己一定不会把人治死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问清楚好,免得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状况,还怪到她头上来。
“那,那位要员现在在哪里,我们要怎么过去?”
“他也在京城,你跟我一起坐车去部队,我们直接坐直升飞机过去。”姜萧脸色紧绷着说道。
陈悦之惊讶的问道:“原来他也在京城吗,那太好了,原来我还担心两头不能兼顾,现在看来倒没有问题了,反正作文比赛,也只有下午两小时而已,到时候我抽个空过去把比赛给弄好,再回去治病也是一样。”
姜萧的眼角抽了抽,她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那位要员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京城许多重量级的医学博士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着仪器观察,她倒说的轻松,难不成她以为,是个小感冒,随便一去,半天就解决问题了?
不过他也没有吱声,现在一切都说不准,等到时候没有空,他自然会帮她搞定那些事情。
陈悦之回家也没说是治病的事,只说是上官磊邀请她提前去京城玩儿,家里人想着最近这阵子,小女儿是挺忙的,出去玩玩也好,便都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十一点左右,陈悦之就和姜萧一起下了直升飞机,来到京城某军区总院的高级病房。
一进入就立即有护士递过来隔离服,据说是那位要员的身体太过脆弱,经不得一点细菌的干扰,否则很可能会随时去世。
姜萧没说要员的背景,陈悦之也不会多问,这些秘密,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反正她就是过来治病的。
研究中心已经聚集了许多中外的医学家们,很多都是上了年龄的老头老太,当他们看见姜萧领来一个十四五岁小姑娘时,还以为他走错了地方,以为小姑娘是病人家属,便有点严肃的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吧。”
坐在最前方的一个老人从诊录本上抬起头,一眼看见姜萧,立即出声道:“小姜,你来了?”
姜萧立即给老人敬了礼,陈悦之才知道,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就是解了自己名誉危机的沈教授,立即也甜甜的喊了声,并且跟他道谢。
沈教授疑惑的看向她:“你不认识我?”
陈悦之古怪的看向他:“对呀,之前听说您帮了我们家大忙,一直想找机会感谢您,但因为不认识,也不好冒眛拜访,今天能认识沈教授,还要多谢姜大哥呢。”
沈教授更疑惑了,这丫头怎么可能不认识他,难道说,她已经把那天晚上离魂的事儿,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旁边的科学家们,医学家们,大概觉得被冷落不太舒服,便一起问沈教授,这人是谁?
沈老赶紧给介绍了下陈悦之和姜萧的身份,一听姜萧是军方的人,他们倒没多在意,但听说陈悦之是来给那位要员治病的,同时脸色都不太好起来。
“这不是胡闹吗?她一个乳嗅未干的小毛孩子,懂治什么病?沈教授,这金林军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呀,这陈老的状况本来就危险了,你还由着他这样胡闹,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不负责任。”其中一个三角眼的老头子气呼呼的说道。
旁边几个中年人,大概是他的助手,也气的不行,连他们师傅都看不好的病,却让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治,这不是埋汰人吗?
说出去,人家把大牙都要笑掉了。
没料想沈教授的脸色却未改变,而是镇定的说道:“大家不用怀疑,这位陈小姐,虽然年龄不大,但医术着实出众,并且她还是特殊小组的人,大家想想,如果没有特殊能力,上面怎么可能会批准她加入呢?”
特殊小组的人?
一听这名头,有一部分人沉默了,大概也是知道这地方的,不过仍旧有几个人在唧唧歪歪:“不过就是装模作样的神鬼术士,还真把自己当个数,整天拿着桃木剑,撒着黑狗血,拿着鬼画符的人,居然也敢来替人治病,沈教授,难道你想说陈老不是生病,而是中了邪吗?”
他说完,还很不屑的瞟了一眼陈悦之,眼神冰冷之极。
沈教授也很无奈呀,如果这些所谓的医学专家,能治好那位要员的病,他也不用动特殊小组的人了。
现在这些所谓的医学博士们,整天研究来研究去,也找不到一个真正有效的办法,眼看躺在顶级病房里的人,生机逐渐断绝,他这不就想试一试,只要有办法,能让那人活下来,就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
“沈教授,没想到你们竟然这样愚眛,连这种迷信的事也相信,反正我把话撂这儿,我周博海也算是国内有名的医学专家,若是连我也看不好的病,我就不信,还有谁能看好。如果你们请了我,那就不要再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否则以后传扬出去,也太降低我的身份了。如果你们决定要用这个毛丫头,那周某人就告辞了。”那三角眼的老人说完,便冷哼一声,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拐杖,就要往会议室外面走。
“周老,周老,您别走呀,你走了,我们怎么办,陈老的病还指望您拿个方案出来呢?”旁边一盘发老太太叫宁小雨的焦虑的喊道,她一边说,还一边给沈教授打眼色,希望他过来把人留下。
谁料沈教授却是坐在那儿纹丝不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