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就很清楚了。”陶朱开口说。
主审官说：“不。还是看完吧。亚恒老师，麻烦2倍速快进。”
画面开始以一种卓别林式的喜剧走向开演。
“停。”维卡转头，居然是那个貌美的鉴证科科长艾布纳。
图像停在维卡和伊桑两人往机房的防护罩里扔垃圾的瞬间。
维卡有点不好意思，哎呀，被发现了。
“居然是你们做的？”亚恒瞪大眼睛。
“您再这样看我，我会骄傲的。”维卡一脸娇羞，“当时就想着试试能不能搞点小破坏。”
“塑料融化燃烧，破坏了电路，所以这个堡垒无法正常起飞。”亚恒一脸不可思议，“这肯定不是你们想出来的。”
“视频证明，就是我想出来的。”维卡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干得好。”主审管露出微笑，“继续快进吧。”
“停。”这一次，是陶朱喊了停，“正常速度播放。”
画面刚好是艾瑞克讲话的样子。
【反政府武装把我们聚集起来，像运牛羊一样，一群群送上舰船.......他们没能挨过去，想比之下，我还是幸运的.......】
当艾瑞克笑着说【恩，救生舱里没有药，所以，就用了教官们介绍的烧灼法。味道还挺香的，不信，你闻闻。】
维卡终于没忍住：“他是我们隔壁中学的全优生，这次沃尔夫星球围困，2000万常住人口，两百多万中小学生被困其中，除了少量的人逃出来，其他人都......”
“好了，我们知道了，维卡同学，你还有别的事吗？”主审官偏偏对此毫不在意。
语气平淡得就仿佛维卡在讲天气预报。
“有事！有很大的事。”
“我的终端......我的饭卡......我的零花钱。.全部被绑匪给抢了，你们要是发现了，麻烦还给我。”维卡一想起自己的损失，不由潸然泪下。
在场的审查官俱是一愣。
陶朱额头上的青筋爆了几下，终于用强大的自制力强行按捺下掐死这个让他在艾布纳面前丢脸的属下的冲动。
其他几位审查官表情奇怪：“维卡同学，谢谢你的配合。”
........
维卡走出来后，就跟着等待她的亚历桑德拉一起回到了分析组的办公场所。
“今天劳拉会给你们简单叙述一下这次的案件经过。”
维卡点头。
走进小会议室，约书亚和伊桑已经在里面就坐了。
劳拉依旧是一个投射的虚影。、
“好了，都到齐了，那么，同学们，我们开始上课。”劳拉拿着教鞭
“这次案件很简单，蛇头锁定目标，然后以目标为中心，寻找迷恋目标的青少年。选择青少年的原因是......维卡，你说。”
维卡回答：“我听他们说过，小狗很不可靠之类的。这小狗，不会就指的是......”
劳拉眯着的丹凤眼睁开了一点，说：“哦，说得没错，这些青少年容易被煽动，也很好控制。”
“我们已经了解这次的蛇头不是单一的个人，他们分工明确，负责网络的专业人士，通过分析个人主页上的照片，特别是，”劳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瞳里反射的景物，以及其他信息来确认受害者家所在位置。”
维卡拍拍胸口，幸亏她没有自拍晒照习惯。
“然后，筛选出最狂热的粉丝。把女神的地址给他们，再稍作怂恿，就足够让这些肾上腺素分泌过剩的小男孩相信自己是天选骑士，专门拯救这些被名誉所困的公主。”
约书亚说：“可是，蛇头就不会担心，这些年轻人会供出主谋吗？就算他们控制了受害人家周围所有的监控，但第一次作案的人往往会手忙脚乱，露出马脚。”
“问得好。”劳拉说：“这也是这次案件的关键。蛇头集团不仅设计了一整套犯罪教科书给那些孩子。更丧心病狂的是，他们给那些青少年下了药。”
劳拉点开了一幅分子式图：“这是惠特利医药集团在八十前发明的一种化学药品，主要用于，不得不说，在当时，这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有很多人因为长距离的星际旅行或者到陌生星球的不适应，患上了精神疾病。而这种药品可以从很大程度上缓解人的失眠、狂躁等症状。”
维卡问：“与惠特利集团有关吗？”
约书亚回答:“专利有效期仅为30年，所以现在稍微有点知识以及设备的人都可以合成这种药物，事实上，几年前还有人用它做成了改良的迷幻药。”
伊桑点头接着说：“现代技术水平下，给这个结构上加几个功能基团轻而易举。”
维卡一脸懵：“那这个就不能作为证据了？”
“托这个案件的福，原本因为经费问题而面临被合并的克劳伊青少年戒毒所得以迎接它成立迄今来最大的一批青少年。足足352名，超过了这个看守所近十年来接纳的青少年的总和。”劳拉说，“算上被解救的受害女孩，今年政府财政吃紧，应该暂时不会有开疆拓土的想法了。”
维卡说：“就算那些男生不吃药，也会因为自己也参与了犯罪而不敢报案。真是好算计。”
劳拉说：“谁说不是呢？一时冲动，酿成苦果，只能自己在深夜里独自艰难地咽下。”
伊桑乖宝宝举手提问：“可是，如果只有352名罪犯，就算有352名被害人，可以满足，我是说，那个建筑群光是建设成本都不够。”
劳拉的投影立刻飘到了伊桑的面前，把他吓得往后一靠。
“呵呵呵呵，问得好。布雷登这个老古板输了。”劳拉问，“你们想吃什么？披萨？还是异国菜？”
“中国菜。”维卡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后来意识到自己的胃口，她补充道，“自助餐吧。”
劳拉笑着点头：“没问题，就算是宫廷菜都可以。352名只是昨天晚上报给我的数据，相信这个数据会还会继续增长，你能想到这点很不错，不过这个后续会有人跟进。还有别的要问吗？”
约书亚问：“但那与我们之前在开普勒452b上的受害者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这是两起案件。经过对几名嫌疑人的审问。他们承认开普勒452b的发现的死者，是其中一名叫凯尔的工作人员为了能够中饱私囊，将三名女孩注射了麻醉药后，上报说女孩因为药品过敏死亡，在处理时悄悄转卖出去获利。而加尔文就是这次的买主，”
约书亚紧接着问：“他为什么要买三个姑娘。隐藏三个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维卡也提问：“这名工作人员是第一次做吗？还是已经做了好几笔？还有其他人吗？”
“这名工作人员因为事情败露，据说已经被扔出穿梭舰外成了太空垃圾。这条线索断了。”劳拉语调一转：“不过，陶组长说要给你们布置作业。第一，分析加尔文的心理。第二，想一想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找出凯尔这边出手的其他受害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