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没有受到胡少卿的飞脚伤害。
胡少卿空中翻转落地,惊诧万分,望着燕宇询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居然能看的到我?你手里拿的是桃木剑吗?”
“怎么样,胡少卿,怕了吧?你还不乖乖投降,主动跟随鬼差去往地府报道?现在还来得及,否则,我这桃木剑可不长眼,直接可以将你斩杀,让你再无投胎转世的可能。”
燕宇欣喜,正气道。
这把桃木剑,正是陈方烁赠与燕宇的礼物,书上说桃木剑对待阴邪之物有极大的功效,现在看来果然威力无穷啊。
胡少卿眉头紧皱,先是一惊,眼眸盯着燕宇移动的步伐。
燕宇双手紧握着桃木剑,动作有些生疏。
胡少卿冷笑一声,跃到燕宇身前,围绕着燕宇,上蹿下跳,来来回回,像个弹簧人似的。
他飞跃到燕宇身后,燕宇转身,他再飞跃,燕宇再转身,你来我往,数个回合。
“什么情况?”陈方烁大步凑向我,望着左顾右盼的燕宇询问。
“胡少卿一直在不停的跳跃,我想他可能在试探燕宇的身手,寻找合适的攻击机会吧。”我答道。
陈方烁明晓,点点头,“有了这把桃木剑,看来胡少卿也不敢贸然攻击。”
“我脑袋都转晕了,你们光看热闹,也不上来帮我?”燕宇一边挥舞桃木剑,一边焦躁的喊道。
“怎么帮?我看不到他,二弟又没有武器。你的符篆呢?扔几张给我和二弟!”陈方烁答道。
“三弟,捉鬼是你的本职工作,你权当是多积累点实战经验,你受伤了,自然会有白素素替你收拾他,他不在那儿观战嘛。你放心大胆的练,他也不敢伤你,我看好你哦。”我答道。
“二弟,你这话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呢?”陈方烁侧目望着我。
“不好!”我的本意是想把气氛调整的轻松一些,不料燕宇却被我和陈方烁的对话干扰、分神。
燕宇侧目,胡少卿看准时机,从侧后方飞脚,将燕宇手中的桃木剑踢飞。
胡少卿趁胜追击,燕宇惊慌中,又受了胡少卿一击重拳,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喘气。
“你就这么两下子,也敢逞英雄?不自量力,切!”胡少卿站在燕宇身边,居高临下,还不忘嘲讽一番。
桃木剑落地,借着胡少卿飞脚力道的惯性,滑落数米,停在了陈方烁的脚下。
陈方烁弯腰拾起桃木剑。
胡少卿看见桃木剑落到陈方烁的手里,似是有所忌惮。他望着我俩道:“你们打不过我,我现在也的确不能伤你们,算了,不陪你们玩了。”
说罢,胡少卿再次意图飞跃离开。
我指着胡少卿的方向,将他的话转述给陈方烁。
胡少卿刚刚起跳腾空,却不料一只横空出世的桃木剑追身刺了过来!
“嗖”的一声。
陈方烁抡圆了臂膀,将桃木剑如同标枪一样,卯足劲扔了出去,动作流畅,英姿飒爽。
在黑夜里,仿佛一道光影,迅猛且力道十足的刺向胡少卿。
胡少卿刚刚腾空起跳,本身没有防范,桃木剑擦着他的小腿,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
一道剑影飞过,横插在了别墅院落当中红漆的木柱子上,伴随着他的一声惨叫。“啊!”
胡少卿捂着小腿肚子,伤口很大,鲜血直流,不过不同于正常人,他的血是黑色的。
“中了吗?”陈方烁好奇的问道。
我处在惊讶中,频频点头。
论身手,还是陈方烁厉害,他不击则以,一击命中。
他根据我的提示,等于是盲扔的桃木剑,真要是被他看到人影,这木剑怕是不仅仅是划破小腿这么简单了。
胡少卿疼的嗷嗷直叫换,燕宇起身跃起,借势将一张符篆贴在了胡少卿的脑门上。
胡少卿即刻动弹不得。
燕宇徐徐的走到木柱子边上,拔起木剑,回身抵在了胡少卿的脖子上。
“怎么样?你是自愿去地府报道呢?还是我用这把剑,将你的喉咙刺穿呢?”燕宇紧盯着胡少卿,一身正气道。
“啪啪啪!”白素素上前,鼓掌叫好。“你们三兄弟配合,现在越来越默契了啊。现在都不需要我出手了。”
突然远处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不要啊!燕宇手下留情。”
那个身影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这个身影大家都认识,她就是孙爽!
她大步挡在桃木剑和空中漂浮的符篆之间。
“不要啊,燕宇,求你了,他已经死了,难不成他连重新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陈方烁见胜负已分,胡少卿大势已去,便急急忙忙往别墅屋里的方向赶,对着身后的我们甩下一句话:
“我去救晓晓,残局你们哥俩收拾吧。”
此时别墅内三楼的一间屋子里,胡长华挟制着辛晓晓,站在窗边,将楼下院内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看到空中漂浮着的符篆,他就知道胡少卿已经凶多吉少。
他退回别墅内,他将自己和辛晓晓锁在房间内,而刘忱光一直守在屋外,根本进不去。
此刻他很伤感,他的思绪开始漂移。
他只知道陈方烁一心维护正义,义无反顾。他却不知道陈方烁的身边,竟还有通阴阳的朋友。
儿子自杀后的这段时间,胡长华一直活的很憋屈,远大集团易主,儿子丧命,唯有报仇才能支撑他一路走到今天。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镜子面前,与附身到自己身体里的儿子对话。
他才发现,原来阴阳相隔之后,竟还有重逢的机会。
正是由于胡少卿的出现,让他燃起了东山再起的希望。
也许他真的还有机会,他始终放不下长久以来的金钱、荣誉和地位,况且他曾经还拥有过。
那毕竟是他一生的诉求,他想重新执掌远大集团。
他建议胡少卿附身到蔡芸的身上,再次写下股份转让的合同。
可胡少卿不愿意,站在胡少卿的立场,一边是他的父亲,一边是他的母亲,这样的建议对做儿子的,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