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宇的老家,在距离呼市两百多公里的一个县城。是内蒙中部去往山西边陲的一个县级市,这个城市往南就进入了山西的地界。
至此三叉戟组合暂时分离,各自奔忙。
第二天燕宇回家进屋之前,去ATM机取了一万块钱,回家之后悄悄塞在了母亲睡觉的枕头里。
家里的生活异常清贫,家徒四壁倒不至于,但是家里住的是老式平房,用泥土和杂草筑起的墙壁,围成了一处小小的院落。
房屋经久未修,室内的家具更是长达二十多年未添置新物。
家里只有一间卧室,还是老式的烧火炕,屋里没有暖气,到冬天只有卧室的屋子,有一架炉子生火取暖。
外屋的空间相对敞亮,餐厅、客厅,还有燕宇的卧室三合一。
外屋摆放了一张床,春夏秋季回来,燕宇还勉强有自己的睡处。
遇上冬天,二十五岁的燕宇,也只能和父母挤在一张不大的火炕上。
中午燕宇火急火燎的参加了一场婚礼,份子钱还是燕宇代父母出的。由于是表弟的婚礼,燕宇的父母在饭桌上难免催促燕宇的婚姻大事。
在大多开化的家庭里,燕宇二十五岁的年纪,谈婚论嫁还尚早,但你不得不承认,越是小地方,当地老人的思想越是守旧、传统。
燕母给燕宇施加的压力不小,燕宇只有点头顺从的份儿。
参加完婚礼,燕宇的父母背着燕宇,给他张罗了一门相亲。
说是他三姨父同事的外甥女,并且极力嘱托,这中间有亲戚的牵线搭桥,让燕宇务必上心。
介绍相亲,才是父母叫燕宇回来的主要目的。本来燕宇打算只留一天,这下行程耽搁了。
也难怪,燕宇也是常年待在省会的人,回到老家总感觉灰头土脸,根本待不住。
一个小时之后,燕宇和女孩面对面坐在KFC的桌前,老家这样的小城市,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相亲地点。
燕宇给女孩要了一杯橙汁,自己则要了一杯白开水。
二人四目相对,打量了得有五分钟,准确的说是女孩一直盯着燕宇端详,燕宇的目光,则不太敢长时间放在女孩的身上。
“你有房有车吗?”片刻之后,女孩才开口,这是两人介绍姓名之后的第一个问题。
燕宇愣了一下,如实相告:“没有。”
燕宇之所以愣了一下,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本身,而是因为眼前的女孩毫无亮点,她个头不算高,圆嘟嘟的大脸蛋上,还长着三三两两的雀斑。
来之前,燕宇大致的了解了一些女孩的家庭状况,倒是与自己般配,算得上门当户对。
如果是条件比较好的女孩,燕宇反而没有胆量去相亲。
他心里清楚,条件好的女孩,眼光肯定高,绝对看不上自己。
“那你有存款吗?”女孩接着问。
“五万算存款吗?”燕宇老实回答。
女孩忍着,做最后的提问:“那你拿什么相亲?”
“相亲需要拿什么吗?我人来了不就行了吗?”
女孩板着脸,道:“你这是种极其不负责任的态度,我想我们并不适合,根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好吧,打扰了。”
两人很快便不欢而散。
事后,燕宇的母亲就相亲的事儿,严厉的批评燕宇:“做人怎么能这么老实呢?你就不会编造点什么财产嘛,吹牛不会吗?真是个榆木脑袋!”
燕宇就是这样的人,很实诚,凡事都是实事求是,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这样的个性是优点还是缺点呢?
得分是什么事儿,放在谈恋爱上的确没什么好处,毕竟大多数的女孩,还是喜欢听些花言巧语的。
索性相亲的事儿算是起了头,燕宇的母亲趁热打铁,四处打听哪家有未出阁的、合适的姑娘。
中间只间隔了一天,第三日燕宇的的母亲,便又成功的张罗了另一个相亲的姑娘。
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条件,论家庭、经济状况、学历、个人形象、工作能力,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她担心儿子可能会砸自己手里。
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帮儿子物色新的相亲的对象。
燕宇的母亲心想:万一有瞎了眼的女孩呢?不!不能这么贬低自己的儿子,万一有不看重条件的女孩呢?
燕宇第二次相亲的时候,我已经在包头待了三天。
我每日早出晚归,暗中悄悄的打听尹慧的落脚处。
这里有尹慧的二姨、三舅,因为尹慧母亲的过世,再加上几家人常年异地,很少来往,所以这几年,他们基本上已经和尹家断了联系。
我打电话问询他们地址的时候,他们都想不起秦远是哪号人物。一听有礼物要送,马上就想起了我这个外甥女婿。
我没有与他们打照面,我找好藏身地点,暗中挨家挨户长时间蹲守,留意小区住户出入的人员。
我还试着悄悄的询问街坊邻里,给他们看尹慧的照片,打听最近有没有照片上的人出入。
一家蹲守了一天,基本上可以排除尹慧在这两家落脚的可能。
除了亲戚,这里还有三个尹慧先前的大学同学。我只是听尹慧说起过当初上学的时候,关系都还不错。
只不过自从尹慧结了婚,联系慢慢变少,时间长了,关系就彻底淡了。
这三个人,我先前还都没有见过,不知道她们的名字,我只有随身带着的一张尹慧的大学毕业照。
寻找这三个人很费周折,也许是时下风气的缘故,尹慧的这三个女同学听闻要家里的地址,防范心很重,不愿意透露家庭地址。
这其中的两人,还是我托陈方烁帮忙找到的,剩下的一个,我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
……
三人之中,只有陈方烁最近落得清闲。
他应辛晓晓之约,前去辛成功家里吃晚饭。
陈方烁本来有些排斥,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早先她追求辛晓晓的时候,去辛成功父女家——二层的小洋楼,倒是很频繁。
自从刘忱光的事情发生之后,陈方烁几乎都不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