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魁看的脑袋都开始嗡嗡了。
这不是桑坤让接待的哪位重要人物吗?
桑坤打了好几次电话,一再交代,这人很重要,一定要好生招待,千万不能怠慢了。
最后桑坤还不放心,直接将他相片发了过来,并爆出了他身份。
这小子,竟是桑坤的大哥。
桑坤称霸青州,在整个五州,都享誉盛名,而他老大,却无人知晓。
这能说明什么?
这小子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盘手,他必有着惊天背景。
就连徐家在青州受挫,恐怕与他都脱不了干系。
这就是一尊大佛,结交还来不及呢,哪能与他发生冲突?
“你就是陆元魁?”林宝乐也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陆元魁。
“大胆。”福伯当即一声爆喝,“陆先生大名,是你能直呼的吗?还不给我过来跪下。”
陆琳琳也用不善的眼神看着林宝乐,“你不会是傻了吧!福伯与你说什么,没听到吗?”
陆元魁感觉脑袋都大了,忙呵斥,“你们几个有眼无珠的混账,都给我闭嘴。”
“啊!”陆琳琳被吼的一脸茫然,福伯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可接下来的一幕,俩人看的更是一头雾水。
只见陆元魁大步向林宝乐迎去,到了近前身子一弯,
“家奴与小女不懂事,还望林先生勿怪。”
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说了一句后,还低着头回身道:“你们两个,还不过来给林先生道歉?”
众人均都一脸懵鼻的表情。
就算是富家公子,也不可能让陆元魁如此客气啊!
他到底是谁?
徐州,有这么一号人物吗?
“我……我给他道歉?”陆琳琳指着自己鼻子,一副错愣不已的模样。
陆元魁脸色一寒,“这位林先生是我们陆家贵客,你竟敢叫人对他动手,等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琳琳第一次被老爸吼,小脖子一歪就要顶嘴,但却被福伯一摆手给制止了。
“对不起林先生,是我老眼昏花,不知道您是徐家贵客,还请林先生海涵。”
福伯一把年纪了,对事情看法要比陆琳琳成熟很多。
一个年轻人,不仅惹了陆家小姐,还打伤了数十陆家侍卫,事后还能被陆元魁如此尊重,这小子绝对不会简单了,必大有来头。
林宝乐很大度的一摆手,“无妨。”
和他们这矛盾,本来就是个误会,况且人家都道歉了,哪能计较。
“琳琳,该你了。”陆元魁见女儿无动于衷,对他催促了一句。
“哼!”陆琳琳不服气,一声冷哼,将身子扭向一旁。
不让那混蛋给自己道歉就不错了,哪能给他道歉?
况且,娇生惯养的陆大小姐,什么时候给其他人道过歉?
陆元魁眉头一蹙,就要急眼,但林宝乐却一摆手,“算了,一个小孩子而已。”
“你说谁是小孩子?”陆琳琳当即就不乐意了,眼睛瞪的,和刀子似的。
林宝乐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好吧,你是大孩子。”
“你……”陆琳琳紧着用眼珠狠弯了林宝乐两下,“混蛋,你给我修车。”
被他一顿撞,老爸这么护着他,都快气死了。
她这生气的样子,跟个瓷娃娃似的,林宝乐看的有点想笑,“你随便去修,事后多少钱,吱一声。”
“福伯,叫人把我车,送到最贵最贵……的S店去。”
看她这架势,貌似是要狠宰林宝乐一把。
“好的大小姐。”福伯怕她惹乱子,只好硬着头皮敷衍。
陆元魁还瞪了她一眼,示意他消停的,旋即对林宝乐道:“林先生,听闻您要来徐州,我提前包下了整个梅林小筑,我带您过去看下吧!”
陆琳琳听的直蹙眉,梅林小筑可是徐州最高档的,吃住一体的场所之一。
老爸竟为了他一个人,包下了整个梅林小筑,这也太夸张了吧!
对他怎么这么好,难道……他是老爸的私生子?
想到这里,徐琳琳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这若是蹦出个哥哥来,那家产……岂不全是他的了。
陆元魁这人比较重情义,他老婆生陆琳琳时,难产挂了。
心中对亡妻念念不忘,这些年,一直都没在嫁娶。
也因此,一代风云巨臂陆元魁,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不用了,先办正事。”林宝乐果断表示反对,“听说鬼郎中到了你们徐州,我是刻意来找他的。可否安排下,我要去见他。”
陆元魁听的眼睛一亮,
“林先生,鬼医是徐家请来的,我与徐家人关系还算可以,不如这样,我直接带你去徐家吧!”
“徐家?”林宝乐听的一愣。
怎么也没想到,鬼医竟是徐家人请来的,“也好,那就去徐家一趟。”
林宝乐还一伸手,示意陆元魁上劳斯莱斯。
可下一秒就尴尬了,这车坑坑洼洼的,车标都撞丢了,貌似是没法载人了。
“还是坐你的车子吧!”
陆元魁当然不会表示反对,“林先生这边。”
车上,林宝乐从陆元魁口中得知,徐家之所以请鬼郎中来,原因有两个。
一,徐家老爷子徐长青,身患顽疾,急需治疗。
二,徐博义,被利刃伤了脏腑,情况很不乐观,医院医生说他,绝活不过三天。”
鬼医相当于是徐长青与徐博义的救命稻草。
半个小时后,陆元魁与林宝乐赶到徐家大院,并被徐家人热情的招呼着,进了豪宅大厅。
“哎呦,徐老,你这身子可以啊!”刚一进大厅,陆元魁就看到了徐长青。
据陆元魁了解,平日里,徐长青都不能下床的,今日竟在大厅内坐着泡茶。
“是元魁啊!您坐。”六十几岁的徐长青,说话声音很小,给人感觉很虚弱,并且头上还插着二十几枚银针,扎的,跟个刺猬似的。
他对陆元魁客气了一句后又道:“闻名中外的鬼郎中,正在赶往我们徐家的路上。我是为了接见他,硬挺着下楼的。”
“恭喜了,只要鬼郎中一到,您再蹦跶个二十年没问题。”陆元魁半开玩笑似的对他恭维了一句。
“借你吉言吧!”刘长青牵强的挤出了一丝笑意,看向林宝乐,“这位是?”